山东扎实推进国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再难啃的“硬骨头”也要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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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推进省内供给侧结构改革，狠抓“三比一、一减一补”，这既是山东全面深化改革战略的实施，也是山东自身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

2012年后，作为一个国有大省，山东省管理企业的整体利润呈悬崖式下降。一些企业亏损严重，扭亏无望，拖累了省属企业的整体效益。

“僵尸企业”是全省经济的最大出血点，产能淘汰是山东经济不可避免的障碍。面对严峻的挑战，山东如何啃这块“硬骨头”？

敢于承担责任，敢于碰硬

改革从何而来？这个问题最能考验地方领导人的勇气和责任感。山东省的国有企业竭尽全力处置“僵尸企业”，挑出最难啃的骨头。山东省国有企业70%以上的资产分布在煤炭、钢铁、机械制造和化工等传统领域，大部分处于价值链的底部，产能严重过剩。在煤炭行业，隶属于山东能源集团的化肥矿业集团是全省最大的“僵尸企业”，资产负债率高达150%，员工10个月没有领到工资。在钢铁行业，山钢集团连年亏损，尽管行业整体盈利，但2016年继续亏损，面临巨大的“生存”压力。

山东省主管国有资产的副省长王书坚在接受《经济日报》采访时表示，这两大企业，包括中国许多有影响力的大型企业，正在严重失血。这些“硬骨头”之所以硬，是因为它们的规模大，也是因为机制、制度等核心问题在过去的多轮改革中没有触及和解决。中央政府出台了各种配套政策，这一难得的窗口期不容错过。各城市、各行业也在瞄准自己的“硬骨头”，不怕困难，不怕风险，少走弯路，敢于承担责任，敢于面对困难，扎扎实实地推进“三比一、一减一补”。

据数据显示，SASAC已清理出321家“僵尸企业”，挂失总额达403.8亿元，涉及员工12.1万余人。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在3年内分批妥善处置。截至目前，2016年，首批125家“僵尸企业”已被处置，员工得到妥善安置，累计亏损来源被消除20多亿元。

去年，山东省提前完成了减容任务，省级管理企业亏损企业同比减少141亿元。在省级管理企业中，山钢集团、兖矿集团和山东能源公司的降压计划中所列的高炉和矿山均停产。其中，山东能源集团撤出26对产能1038万吨的矿山；列入年度计划的59家“僵尸企业”中，48家已被处置，大型亏损企业比去年同期减少16家，亏损减少29.8亿元。集团整体实现盈利。山东钢铁集团已处置19家“僵尸企业”，累计亏损约3471万元。两家公司中的一家盈利，而另一家停止亏损。这是最难啃的“硬骨头”，但它也给人一种成就感。

省管企业大去杠杆化。山东能源、山东黄金、兖矿集团、山东高速公路四家企业与金融机构合作开展“债转股”，总规模达810亿元，财务杠杆大幅下降。为促进国有土地划拨和注资政策的实施，预计省级企业资本金将增加400亿元，整体资产负债率将降低近2个百分点。

成本降低和短板补充也产生了理想的效果:去年，省级管理企业100元收入的人工成本从去年的11元下降到9元，100元收入的销售费用和管理费用分别下降了0.26和0.24个百分点。引入激励政策，引导企业加快培育新兴技术和产业(Aiji、净值、信息)，弥补创新的不足。省级管理企业新增8个国家级科研项目和1个国家级新技术中心。2016年，科技支出81亿元，增长8%。

平衡利益和解决问题

吃“硬骨头”涉及各方面利益的重大调整。一些企业长期停业，资产管理混乱，长期积累的问题复杂，不同利益相关者的各种需求交织在一起。要突破这些困难，各级领导首先要高度重视，迎接挑战。

山东省委、省政府认真贯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主要领导依靠原指挥部和有关部门紧紧跟随，以解决困难问题、推进改革为目标，想出了解决困难问题的办法，解决了多年积累的大量问题，为全省改革铺平了道路。山东省在应对“僵尸企业”时，严格遵循市场化原则和法律法规。政府积极协调，做好工作，但干预不是越权或一刀切，明确权力界限，勇敢地承担自己的责任。

“僵尸企业”处置、金融债权处置和员工安置是两个常见问题。

金融债权无法克服，所有问题都无法讨论。在化肥厂的债务重组计划中，投资者和债权人坐下来进行了41轮艰难的谈判，最终获得了金融债权人会议的批准。

对于“僵尸企业”，山东省应尽可能多的进行兼并重组，少进行破产清算，以实现企业剩余优质资产的价值，实现各方利益最大化。与此同时，我们要与金融机构共同面对现实，不仅要最大限度地保护信贷资产的安全，还要按照市场规则进行平等协商，使金融机构能够适度承担贷款失误造成的责任，寻求各方利益的平衡。

工人的分离和安置是一个稳定的问题，必须在改革中稳步处理。山东省坚持以职工利益为重，依法经营，给予职工一切可以享受的政策，帮助职工结算，让每个职工自主选择去留。取消机构，从更高层次的企业开始；取消人事，从企业干部和管理人员入手，最大限度地保护职工的利益。同时，要做好思想工作，避免员工的过分要求或不合理行为，影响改革大局和自身利益。在山东改革的关键阶段，2015年省属企业的来信来访数量下降了29%，2016年下降了36.9%，表明改革受到了欢迎。

尊重市场规律，依法办事，减少了后遗症，提高了改革效率。山东国有资产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是由省政府出资组建的国有资本运营公司。山东利用这个总资产超过500亿元的平台，大量处置僵尸企业。公司党委副书记、董事刘正熙向记者表示，公司对待“僵尸企业”始终坚持市场导向，聘请行业专家对每个企业进行价值研究和战略分析，确定科学合理的实施方案。

压实和防反弹

过去的许多改革都没有触及企业的核心问题。改革和反弹；再次改革，再次反弹。这种恶性循环在一些“僵尸企业”中反复出现。这一轮改革，如何打破这一循环？

核心问题是企业机制。王书坚认为，在这一轮国有企业改革中，应着力改造企业制度和机制，实现国有体制、民营机制和有效激励的有机结合。

在过去的多轮改革中，困难企业得到了改革和帮助，目的是解决困难。但是，改革后，体制不变，上级部门或企业仍然像管理机构一样管理企业，企业领导仍然把自己当成官员，企业慢慢对市场信号反应迟钝。

这一次，山东通过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大力推进供方结构改革，跳出了一地一企、输血和为困难企业卸担子等微观问题，而是着眼于供方结构改革的大局，清理了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不良因素，重塑了市场环境和机制。

山东省组织了一个行业专家团队，在淘汰产能、处置“僵尸企业”的过程中，认真分析论证，对症下药。应尽可能通过并购使企业重新获得造血功能。山东为改革重组中形成的新企业建立了一套全新的现代公司治理机制，防止它们穿新鞋走老路。对于不能形成核心竞争力的企业和资产，将通过转让和破产剥离出来。一位省政府领导打了个比方:“我们给企业提供的是一揽子改革方案。”

化肥矿重组后，新公司预计商品煤人均年产量可超过900吨，在全国煤炭行业具有核心竞争力。今年头两个月，公司实现利润1.26亿元。山东丝绸集团有限公司拖欠员工工资和生活费用近3亿元。通过下属企业的破产、重组和人员分流，建立了一种全新的公司治理机制，化亏为盈。

在采访中，从政府官员到企业领导人，从研究人员到企业员工，要巩固改革成果，防止旧机制反弹并不容易。然而，每个人都坚信，改革的氛围和改革对人们思想的影响是巩固改革成果和防止旧体制和机制反弹的最佳防火墙。

新一轮山东国有企业改革取得了良好的开端，取得了可喜的成绩。然而，改革仍在进行中，挑战依然严峻。今年，山东将进一步推进“三比一、一降一补”，推进济钢产能调整和上钢改造发展的实施，建设高标准的日照钢铁精品基地，实施钢铁和煤炭产能削减五年计划，扎实推进省级钢铁和煤炭企业完成年度目标任务。进一步开展“僵尸企业”处置和亏损企业治理，落实“僵尸企业”和大型亏损企业三年工作目标，力争2017年处置124家“僵尸企业”，2015年亏损企业总亏损减少到一半以下。

(经济日报课题组成员:徐丽菁单保江徐王红舟金湖郑斌本文作者:单保江)

(编辑: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