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利率环境下孕育的产物 全球普遍存在“僵尸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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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企业”的存在使经济复苏面临困难。根据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的分析，“僵尸企业”可以通过三种方式降低生产率。首先，由于企业的低效率，这些企业会拖累整个经济的平均生产率水平；第二，这些公司可能会排斥非“僵尸企业”的投资；最后，它们可能阻碍生产效率更高的企业获得市场份额，从而阻碍更有效的资源配置。

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已经过去了九年，全球经济已经挣扎了九年，直到今年才开始全面复苏之旅。然而，经济复苏掩盖不了各国政府和央行为应对金融危机而采取的“非常规措施”所带来的后遗症，“病症”越来越严重，其中几乎遍布世界主要经济体的“僵尸企业”就是一例。

对于美国、英国、欧盟、日本和中国等重要经济体而言，“僵尸企业”已成为一种顽疾，亟待解决。“僵尸企业”的存在不仅拖累了生产力和经济增长，也为新企业进入市场设置了无形的障碍。在此背景下，中国政府明确表示，将抓住“僵尸企业”的牛鼻子，对没有市场竞争力和运营价值的“僵尸企业”及时进行破产清算，化解过剩产能。在其他国家，“僵尸企业”的情况不容乐观，欧洲“僵尸企业”的数量甚至高于金融危机前。解决“僵尸企业”问题迫在眉睫。

低利率环境下培育的产品

所谓的“僵尸企业”只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企业，但它的利润收入只够支付利息，却无力偿还债务本金。那么这些企业为什么会存在呢？目前，主流观点认为，这些“僵尸企业”的生存取决于债权人的“慷慨”和超低利率环境。2008年金融危机后，世界各国政府都采取了稳定经济的措施，央行也使用了低利率政策的“杀手”。诚然，低利率政策和宽松的金融环境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一些当时面临巨大压力的企业，但与此同时，低利率政策也为一些不再具有竞争力的企业打开了一把“保护伞”，使它们暂时避免了破产。然而，到目前为止，这些“僵尸企业”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阻碍了经济的进一步复苏。

以英国为例，截至2013年，英国已有超过108，000家企业成为没有竞争力的“僵尸企业”，这威胁到英国经济的复苏。英国智库亚当·斯密研究所(adam smith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员汤姆·帕沃斯(Tom papworth)曾表示，低利率和银行的宽容态度代表着避免经济衰退的明确目标。然而，这一举措并没有解决当前的危机，而是将英国经济置于“停滞十年”的风险之中。

此外，汇丰银行(hsbc)高级经济顾问斯蒂芬金(stephen king)也认为，金融危机后，央行和政府通过购买资产刺激经济增长，同时将资源重新分配给濒临破产的公司。“这项措施使这些企业能够维持良好的经营和就业条件，并实现短期目标。”然而，斯蒂芬金强调，这一过程也阻碍了资源向更具生产力的企业转移。

那么，如何解决“僵尸企业”的问题呢？“央行和政府应该让这些‘僵尸公司’破产，让它们真正‘死去’。”斯蒂芬·金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会比现在好。

“僵尸企业”阻碍了新企业的进入

现在它已经成为“僵尸企业”，它将不再有生命力。更重要的是，“僵尸企业”的存在使得经济复苏面临困难。根据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的分析，“僵尸企业”可以通过三种方式降低生产率。首先，由于企业的低效率，这些企业会拖累整个经济的平均生产率水平；第二，这些公司可能会排斥非“僵尸企业”的投资；最后，它们可能阻碍生产效率更高的企业获得市场份额，从而阻碍更有效的资源配置。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合组织)在其题为“经合组织国家的僵尸企业和生产力”的报告(以下简称“报告”)中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该报告称，“僵尸企业”占据稀缺资源，这延长了它们的寿命，削弱了投资，并阻碍了生产性企业，尤其是初创企业的扩张。与此同时，一些分析师指出，“僵尸企业”提高了创新型企业的进入门槛。银行继续向这些公司放贷，这将为工人和资本流向效率更高的公司制造障碍，从而损害这些公司的竞争力。经合组织表示，当更多的行业资源被“僵尸企业”占据时，非“僵尸企业”将获得更少的投资。根据数据模型的计算结果，从2008年到2013年，意大利企业投资下降的近四分之一是由于“僵尸企业”占用了太多资源。

欧洲的“撤资”困住了“僵尸企业”

“僵尸企业”对经济复苏和生产率提高的危害足以引起相关政府和央行的关注。然而，对于拥有庞大“僵尸企业”的经济体来说，“僵尸企业”的清理会不会再次对它们的经济造成损害？此外，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一些经济体已逐步走上货币政策正常化的道路。常年受低利率滋养的“僵尸企业”能承受利率上升带来的变化吗？

对于拥有大量“僵尸企业”的欧洲来说，情况变得不那么乐观了。随着经济复苏，欧洲央行最近表示，将在今年秋季讨论退出量化宽松政策。在这方面，美国银行美林欧洲信贷部负责人巴纳比·马丁(barnaby Martin)最近表示，欧洲央行应谨慎处理货币政策，并认识到过快加息将给依赖廉价信贷和欧洲央行债券购买计划的欧洲“僵尸企业”带来危险。在过去的五年里，宽松的货币政策使得无利可图的企业能够进行再融资，避免违约。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僵尸企业”确实不利于经济发展，但加息对当前经济来说是否负担得起？巴纳比·马丁说，欧洲周边国家的小企业，尤其是公用事业和能源行业，最容易受到利率上升的影响。“我们认为，欧洲央行应该缓慢而耐心地减少量化宽松，避免在不久的将来实施大幅加息。”巴纳比·马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