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险“水土不服”之弊应引起足够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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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规范全民保险市场

许多投资者认为万能保险是一种成熟的产品，发展万能保险是一种自然的金融活动。此外，中国的监管标准在许多方面都高于欧美。例如，风险保险的下限不低于140%，上限为160%；不允许开发周期少于一年的产品；最低保证利率是3%。

可以说，外面有很多实践经验，里面有比较保守的监管措施，万能保险市场的风险是完全可控的，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但现实是最好的老师，中国的万能保险市场存在许多“水土不服”的问题，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

最重要的一点是结算利率的刚性——投资者拒绝接受利率的波动，尤其是向下调整。这导致一些特定产品的利率越来越高，即使是平均利率的产品也不能每月波动太大。即使投资市场清淡，保险公司也必须适应这种刚性需求。相对而言，外国投资者已经习惯了结算利率的波动，这给空的保险公司和基金管理公司留下了根据实际市场情况调整投资策略的空间。

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保监会制定的一些万能保险监管标准，主观上是为了保护投资者，客观上可能有“纵容”的目的。因此，下一步改革的重点应该是打破结算利率的刚性循环，真正使结算利率反映市场波动。

截至2016年底，多达19家个人保险公司过度依赖全民保险业务，1.12万亿元的保单持有人投资基金背负着较高的年化利率，大量“储备基金”准备投资全民保险，这并不完全正常。一旦保险公司的投资收益无法弥补这些成本，就不可避免地会导致风险的爆发。同时，中国的万能保险允许在一年或两年后根据账户价值退保，即万能保险投资可以随时减少；如果用于长期投资的资金比例过大，无疑会增加风险。个人保险公司依靠万能保险筹集资金，从事大规模的投资活动，这也引发了“银行资金转万能保险”、“保险资金短钱多用”等问题。

自去年下半年以来，监管机构纷纷跟进并展开调查。据调查，2016年1月至11月，恒大人寿未按照保险资金委托投资管理的要求进行股票投资，股票投资交易2480笔，平均持有期73天，其中9月下旬至11月上旬对相关股票的短期炒作造成了不利的社会影响。2014年至2016年，前海人寿在一家银行办理了t+0结构性存款业务；2015年和2016年，前海人寿在股权资产投资比例超过总资产30%后，投资了一批非蓝筹股；自2015年至2016年，前海人寿通过间接股权投资认购了深圳一家产业基金企业(有限合伙)等多只基金的股份。上述基金管理人在注册资本和资产管理方面不符合中国保监会对股权投资基金管理人的资格要求。

在我看来，这些发现可能只是初步的。受保险公司委托的基金经理采取激进的投资策略，追求高额管理费；为了获得高回报，保险公司发行更有吸引力的产品，甚至从事其他边际融资活动以筹集更多资金。

为了抑制部分保险公司过度依赖和过度发展万能保险的冲动，保监会采取了“点”和“面”并举的措施:一方面，2016年5月至8月，保监会拥有前海人寿、恒大人寿等9家公司。公司对万能保险进行了专项检查；12月5日，前海人寿暂停开发新的全民保险业务3个月。另一方面，2016年12月30日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寿险监管的通知》，对季度中短期规模保费收入占当季总规模保费收入50%以上或原保费收入占当季规模保费收入30%以下的寿险公司进行处罚，即一年内不批准新设分支机构。

通知实施后，人身保险公司相继下调了投保人的投资基金比例。据2017年1月至2月的统计，除部分公司外，万能保费占总保费的比例大幅下降，这是一个相对积极的变化。我们应该创造条件，进一步释放市场力量，打破结算利率的刚性循环，防止保险非理性扩张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