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资本夺走公司控制权，马云、刘强东如何做到了周航没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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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周航这样很容易找到创始人的故事，在互联网公司的发展过程中反复出现:经过几轮融资，创始人的股权被稀释并失去控制，最后他离开了市场。企业家通过公司章程进行契约安排，以避免资本引入后公司控制权的丧失，这是另一个容易引发危机的启示

车牌来了，但周航走了。

5月8日，宜芝官方报道称，已正式获得北京市交通委员会颁发的《出租车网上预约牌照》，有效期为四年。

乐视创始人贾月亭在微博上表示，这是北京首次向私人在线汽车平台和c2c平台发放在线汽车牌照。当然，对于容易找到的创始人来说，这也是他们长久以来渴望和争取的许可。然而，18天前，围绕乐视挪用易道13亿元资金的问题，宜芝创始人周航、杨云、唐鹏联合宣布辞去宜芝的所有职务。

创始人是如何失去对公司的控制的？如何评价乐视控股使用13亿元贷款的行为？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有不同的看法。或许只有回到法律轨道，争端才能得到解决。

公司控制权的契约安排类似于周航的故事，在互联网公司的发展过程中反复出现:经过几轮融资，创始人的股权被稀释，控制权丧失，最终与公司分道扬镳，骤然离去。

企业家与资本的纠纷一直是网络企业公司治理中的难题。

容易进行六轮融资。E轮融资后，乐视控股持有66.6%的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并任命董事长兼总裁落户宜芝。创始人周航将其持股比例降至25%，成为第二大股东，仅保留董事和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此时，周航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

也有例外。虽然以马云为首的34位合伙人只持有阿里巴巴13%的股份，但阿里巴巴的章程规定，他们有权任命董事会的大部分成员，掌握对阿里巴巴的控制权；刘只持有京东20%的股份，但通过持有b股，他获得了京东83.7%的投票权。

阿里巴巴与JD.com关于公司控制权的合同设计，实现了资本与企业家之间的和谐共赢，具有借鉴意义。

公司治理的最终目标是建立最适合公司价值最大化的管理和监督机制；公司治理的核心是界定公司内部股东和经理之间的契约安排。

现代公司的基础设施是基于所有者和经营者分离的原则。假设所有者不能亲自做事，不擅长管理，而经营者擅长管理，但缺乏资金。只有当所有者和经营者相互学习对方的长处时，公司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因此，当雇主持有大部分股份时，寻求控制权并赶走经营者并不一定是明智的选择，雇主无法独立经营的情况数不胜数。对于企业家来说，通过公司章程进行契约安排是非常重要的，这样可以避免在引入资本后公司控制权的丧失。

公司法是一部公司治理法，旨在规范任何国家的公司治理，中国公司法也不例外。

《公司法》中关于有限责任公司的规定相当灵活，允许公司章程对相同的股份规定不同的权利，并为空企业家保留对公司的控制权留有余地。也就是说，法律支持使企业家能够在不失去公司控制权的情况下引入资本。

然而，《公司法》关于股份公司的规定相对保守，强调相同的股份和相同的权利。监管部门在审查企业上市时，禁止合伙制或双层结构的企业上市，这促使许多优秀企业选择海外上市。

与时俱进，为企业家留出制度空，实现资本与企业家的双赢，是管理部门的一项重要任务。

资金转移存在法律风险。力科控股是宜芝和力科汽车生态的同一控制人，而宜芝和力科汽车生态是有关联的。企业的所有权安排是公司治理的关键，所有权结构占主导地位，这是公司治理结构的内在缺陷。如果大股东控制董事会和股东大会，缺乏中小股东的制衡，公司的任何行为都将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假设大股东利用控制权将公司借入的大部分贷款转移给大股东控制的另一家公司，这不仅损害了贷款银行的利益，也损害了公司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大股东与公司之间存在协议，也不会改变大股东滥用股东权利的性质，而是成为其滥用股东权利的有力证据。

《公司法》第二十条规定，公司股东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依法行使股东权利，不得滥用股东权利损害公司利益；股东滥用权利给公司造成损失的，应当依法承担赔偿责任。

因此，如果LeEco Holdings挪用资金并给Easy Access造成损失，Easy Access可以起诉LeEco Holdings并要求LeEco Holdings承担损害赔偿责任。

然而，它很容易被LeEco控股公司控制，而且不可能主动起诉LeEco控股公司。为了补救这种无法起诉的尴尬局面，《公司法》第151条设计了股东代表诉讼制度，赋予小股东起诉大股东的特殊权利。也就是说，如果支一迟迟不起诉，仍然是支一第二大股东的周航可以以自己的名义提起股东代表诉讼，要求乐视控股承担对支一的损害赔偿责任。

资金在关联企业之间转移似乎是企业集团的正常运作。然而，这种故意的行为背后有巨大的法律风险。

原则上，股东不对公司的债务负责，这也是有限责任的恰当含义。但是，如果公司成为股东的玩偶，公司的人格畸形，无法独立，法律就会揭开公司的面纱，让股东为公司的债务承担责任。这是法律为保护公司债权人利益而做出的制度设计。

施乐控股是宜芝与施乐汽车生态的同一控制人，宜芝的巨额贷款大量用于施乐汽车生态，这可能证明宜芝的人格并不独立。

假设银行贷款到期无法偿还，拍卖后仍不足以偿还抵押贷款。根据《公司法》第20条，银行可以滥用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为由，要求易用型控股公司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从审判实践来看，一些有关联关系的姐妹公司因法人人格混乱而被判承担连带责任。假设一智和施乐控股无法偿还银行债务，免费接受贷款资金的施乐汽车生态也可能难以逃脱以资产混淆为由被判承担连带责任的后果。

资金使用协议可以撤销。对于13亿元的贷款，根据宜芝与乐视的联合声明，宜芝与乐视控股已签署相关协议。那么，乐视控股与一智签署的资金使用协议是否具有法律效力？

在正常情况下，很少有企业愿意无偿地将自己的资金转移到其他企业使用，尤其是当他们的现金流无法维持生计，急需输血的时候。签署这样的协议很容易，但也有可能让大股东乐视控股(LeTV Holdings)来运营，也就是说，易道缺乏言论自由。

我国《合同法》规定，受害方有权要求法院或仲裁机构撤销一方当事人以胁迫手段违背另一方当事人真实意思而订立的合同。如果存在这种情况，很容易根据该法起诉施乐控股，请求法院撤销协议，并根据《合同法》第58条要求归还贷款和赔偿损失。

乐视汽车生态没有向银行借款，而是使用易于借贷的银行资金；借钱很容易，但大部分都不能用。为应对这种情况，一些国家和地区的公司法明确规定，如果控股公司使子公司违背业务常规或其他不利利益进行经营，导致其他子公司获得利益，受益子公司应在其利益范围内与控股公司对受损子公司承担连带责任。

虽然《公司法》没有明确规定，但可以通过不当得利制度解决。根据《民法通则》，产生不当得利债务的两个下属公司之间存在一种关系:甲公司在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下获得贷款资金，导致乙公司无法使用资金的损失，造成不公平的后果。乙方可以根据《民法通则》第九十二条行使不当得利返还请求权，要求甲方返还资金，并要求支付资金在自由使用期间的利息。

目前，它很容易被LeEco控制，LeEco不能允许它起诉LeeCo汽车生态。当债权人不能实现其债权时，可以依据《合同法》提起代位权诉讼。

搜索全国企业宣传信用信息系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乐视汽车生态的信息。因此，周航索赔并得到LeEco控股承认的13亿元用于LeEco的汽车生态，实际上LeEco的哪家公司去了还不得而知。

(王圣泉/作者是原最高人民法院法官、京都律师事务所民商事研究中心主任，编辑:汪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