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电一体化整合大幕开启 “中国神电”破壳 1.8万亿能源巨无霸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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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中国电力领域整合浪潮中诞生的第一个能源巨头，“中国神店”的登陆在一定程度上结束了煤电博弈，从而拉开了煤电整合的整合帷幕。

《时代周刊》记者吴平来自广州

8月28日，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官方网站宣布，神华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神华集团”)与中国国电集团公司(以下简称“国电集团”)进行合并重组。作为重组后的母公司，神华集团吸收合并国电集团，更名为国能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能投资集团”)。

同时，在两大集团控股的上市公司层面，中国神华(601088)能源有限公司(中国神华601088.sh/1088.hk)和国电电力(600795，国电电力)发展有限公司(600795.sh，国电电力)以各自的火电资产作为出资，共同组建了一家新的合资企业，由国电电力控股。其中，国电电力拟投资22家火电公司的股权和资产，中国神华是18家火电公司的股权和资产。

新成立的国家能源投资集团在SASAC直属中央企业中排名第22位。资产超过1.8万亿元，装机容量2.2万亿元，将成为世界上装机容量最大的电力公司和世界上煤炭产销量最高的上市公司。

经过这次改组，SASAC直属中央企业的数量从150多家下降到98家。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企业改革局局长白表示，中央企业已经联手减少无序竞争和同质化管理，更好地发挥了协同效应。与此同时，重组后的国家能源投资集团在许多领域已成为世界第一，并已成为具有强大竞争力的综合性能源集团。

更引人注目的是，煤炭和电力这两个此前相互竞争、在煤炭价格波动中不断改变立场的行业，如今正面临严重的产能过剩，并被列为供应方改革的重点。

“去产能和供应方改革是本轮国企改革最重要的主线。”国家行政学院决策咨询部副主任王教授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作为中国电力领域整合浪潮中诞生的第一个能源巨头，“中国神店”的登陆在一定程度上结束了煤电博弈，从而拉开了煤电整合的整合帷幕。未来，越来越多的这两个行业的企业将会融合为一体。

"合并是一种趋势，将来可能会有其他的巨头合并."中国东北一个地方安监局的局长王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过山车上的煤

九月，中国东北的一些地区已经需要穿长衣服和长裤。当气温持续下降两个月时，将正式进入供暖季节，京山公园将被堆放在各种供暖锅炉旁。根据辽宁省CPPCC成员王青林透露的数据，辽宁省90%的供暖依靠燃煤，辽宁省一半的煤炭消耗用于供暖。

此外，根据国家政策，自2017年7月1日起，经省政府批准的二级港口将被禁止经营煤炭进口业务，这在本质上限制了煤炭进口。

所有这些对国内煤炭行业来说都是好消息。

从全国范围来看，10年前，从矿井中挖掘出来的煤被运往钢铁厂冶炼钢铁的比例约为18%，现在仍保持在12%。另外12%用于建筑材料行业，最大的50%被输送到火力发电厂发电。然而，全国60%的电力用于重工业。因此，随着2000年以来国内在房地产、基础设施等领域固定资产投资的快速发展，全国煤炭工业总产量从2002年的11亿吨迅速增长到2009年的近30亿吨。

加上2008年中国南方严重的冬季冰雪灾害，国内煤炭价格创下历史新高。当时，秦皇岛中转了5500大卡山西优混动力煤，最高收盘价达到每吨1010元，是2005年400元左右的两倍多。

那个时代被业界称为煤炭工业的“黄金十年”。在各证券公司组织的战略会议中，煤炭行业分析师往往是最抢手的明星，煤炭行业的专门会议室总是挤满了人。媒体不断挖掘的“山西煤老板”的故事“用秤数钱，用麻袋装钱，扫煤灰买悍马”，令人瞠目结舌。

神华集团刚刚赶上煤炭行业黄金十年的起点。

1995年，神华集团经国务院批准成立。2001年，黄骅港建成投产，标志着神华集团一期工程的完成，神华集团覆盖煤炭生产、铁路和港口，最终正式组建。

神华集团是国家为开发神府煤田而成立的。位于陕西省北部，靠近内蒙古，是世界七大煤田之一，储量235亿吨，占全国的15%，相当于50个大同矿区。生产的煤热值可达5500千卡，质量好，为露天开采，易于开采。神华集团在这里采用了最先进的开采技术和机械化设备，使神东矿区成为世界上产量最高的矿区之一。每吨采矿成本只有100元左右，而国内同行必须达到300元左右。

此外，“神华集团的煤炭线路港口和航运模式不仅在中国是第一，而且在世界上从未见过。”原煤炭工业部部长、神华集团董事长韩笑在接受《能源》杂志采访时回忆道。

由于神华集团拥有神朔铁路和黄硕至黄湾铁路的全部或部分股份，神华煤田开采的煤炭可以立即装上专列，从陕西穿越山西和河北800多公里，直接到达河北省黄骅港，然后装车运输到需要的地方。

神华集团煤炭产量从2001年的4000万吨增加到2013年的3.18亿吨，约占全国总产量的6%，成为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煤炭上市公司。另一方面，神华集团控制和运营的铁路里程约为2155公里。除了黄骅、天津和珠海的三个煤码头外，它还有220万载重吨的船队。

价格涨跌，生死之差。

国内煤炭价格在2011-2012年间从高位巩固后迅速下跌，然后在2015年进一步下跌。从800元到500元，再到350元，从秦皇岛转来的5500大卡山西优混动力煤价格回落到十年前的低水平。

这种影响已经逐渐显现在财务报告中。神华煤业的毛利率从2009年的37%下降到2015年的16%，煤炭产量从峰值3.18亿吨下降到2015年的2.8亿吨，煤炭行业的营业收入从最高的460亿元下降到2015年的49.3亿元。

当时，整个行业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

据中国煤炭协会统计，2015年，煤炭行业的亏损已经超过80%。煤炭上市公司包括SDIC辛集、神火(000933，诊断股)、煤气化和山煤国际(600546，诊断股)等。，连续亏损两年将面临被ST；神华集团下属公司集体减薪高达40%，全体员工减薪10%。据中央电视台报道，由于停产，煤炭行业有10多万人失业。

2016年2月，国务院发布了《解决产能过剩、摆脱困境的煤炭发展指导意见》，指出从2016年起，将需要3-5年的时间，收回约5亿吨煤炭产能，削减和重组约5亿吨。与此同时，要求中国所有煤矿全年运营时间不得超过276个工作日，以控制产能。

同年5月，25个产煤省(区、市)与新疆建设兵团签订了目标责任书，煤炭总产量约为8亿吨，涉及150万名职工。

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副会长江智民2017年1月披露的数据，2016年全国煤炭行业实际减排量约为3亿吨，2017年将低于2.5亿吨。

“市场的自然力量淘汰了许多煤矿，价格大幅下跌，煤炭无法出售，许多企业打破了资本链，长期无法维持下去。”王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最后，煤炭价格在2016年下半年大幅反弹。2016年底，从秦皇岛转运过来的5500大卡山西优混动力煤价格从400元左右上涨到700元左右，然后短暂下跌，然后继续反弹。

然而，王明表示，尽管价格已经上涨，但关闭的煤矿很难恢复生产。“国家政策很强，需要采取许多复杂的程序，从评估、公告、报告到审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根据中国神华2016年年报，2016年煤炭平均销售价格从每吨293元上升至317元，煤炭产量最终扭转了近年来的下降趋势，从2015年的2.8亿吨上升至2016年的2.898亿吨。

根据中国神华2017年半年度报告，公司2017年上半年煤炭平均销售价格进一步提高至每吨425元，公司预计前三季度净利润同比增长100%以上。

煤电关系的反演

在煤炭行业的黄金十年，电力公司似乎总是处于劣势。

在2004年的全国煤炭订购交易会上，由于双方的价格不能得到适当的讨论，谈判被推迟到2005年，NDRC发布了一份文件，强制煤炭价格上涨不超过8%。此后，NDRC在2008年、2010年和2011年的订单交易会谈判中不得不采取类似的干预措施。

在2008年福州煤炭订购交易会上，煤电差价达到150元。经过五天的谈判，五大电力集团没有签署任何合同；2011年，昆明煤炭订货交易会也很紧张。电力公司签署了合同，但也承诺履行合同，并确保热值。据媒体报道，在实践中，一些电力公司只能得到一半的合同量，甚至得到煤炭，这造成停机。

“全国煤炭订货交易会是由国家组织的，它组织电力、钢铁等用煤大户的主要煤炭生产企业进行数量和价格的谈判和匹配。它是计划经济的最早产物。有时国家领导人会关注协调价格矛盾，然后慢慢放手。由于计划用煤和市场用煤的不同，它将随市场而变。”王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然而，自2012年以来，煤炭价格的下跌极大地逆转了煤电之间的关系。

2015年，在煤炭行业被压制的情况下，中国电力行业的利润达到了自2002年电力改革以来13年来的最高值。其中，大唐集团全年实现利润171亿元，为成立以来最高；国电集团实现利润227亿元，首次突破200亿元大关。

燃煤电厂的建设开始了大跃进。

2014年，环境保护部将火电厂、火电厂、国道等项目的环境影响评价审批权限下放至省级。三个月内，山西省环保厅批准的新增燃煤发电项目达到21个，而2013年环保部批准的火电项目只有41个。

2015年上半年，中国有2343万千瓦火电项目投入运行，同比增长55%。截至2016年初，已建成道路2亿千瓦，在建火电项目规模1.9亿千瓦。

从全国来看，火电装机容量已经严重过剩。截至2016年底，中国总装机容量达到15.67亿千瓦，其中火电装机容量达到10.4亿千瓦，同比增长7.1%。相比之下，同期中国总用电量为53，847亿千瓦时，同比增长率仅为4.96%。

长期来看，情况甚至不那么乐观。全社会用电量增速在2013年下半年短暂达到8%后，一路下滑，2015年下半年降至1%左右的最低水平，2016年又缓慢回升至5%左右。自2013年以来，中国发电装机容量同比增长率一直保持在8%-10%。

现阶段，电力市场改革如期进行。2015年初，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深化电力体制改革的若干意见》(九号文件)。此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和国家能源局发布了一系列配套文件，以促进改革的实施。

国家发改委价格司司长张表示，2016年，电力市场化交易的比重达到22.25%。据估计，到2017年底，35%的电网售电将成为市场化交易模式。根据电力发展“十三五”规划，现货交易市场将于2020年全面启动。

在电力市场供过于求的背景下，市场化改革最直接的影响就是电价的下降。据统计，2016年，主要电力公司的上网电价在华能(600011)、华电国际(600027)、国电和大唐(601991)分别下降了11.69%、11.22%、7.97%和7.56%。

因此，在2016年，当煤炭价格触底反弹时，煤电关系再次戏剧性逆转。

2016年，大唐发电(601991)归属于母公司的净利润为26亿元，上年利润为28亿元。大唐发电在火电厂扩建浪潮中表现积极；华电国际母公司(600027)的净利润由2015年的77亿元下降至2016年的33亿元，并在2017年半年度报告中进一步转为亏损2亿元。据统计，2016年前三季度，山西省火电企业利润同比下降37.87亿元。

煤电一体化破冰

“煤电合资不是一个新概念。神华集团仍然可以在行业最糟糕的时候盈利。这取决于此。电力公司也在规划煤矿区，以免受煤炭影响。”王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2015年，神华集团总装机容量达到7861万千瓦，仅次于中国五大发电集团。2016年，华能集团、华电集团、国电集团、大唐集团和中国电力投资公司的装机容量分别为1.66亿千瓦、1.43亿千瓦、1.42亿千瓦、1.30亿千瓦和1.17亿千瓦。

但不同的是，神华集团燃煤机组的自给率约为80%。

“其煤矿出售给附属电厂的煤炭价格可能较低，煤矿分公司的利润较少，但电厂分公司的利润较多，汇总到母公司的合并报表中。经过内部验证后，利润可以留在自己的体内。”王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通过这种组合，在2015年全行业遭受大规模亏损的情况下，中国神华母公司的净利润仍可维持在161亿元的规模，体现出较强的反周期能力。

相比之下，电力集团在煤炭行业的布局略逊一筹。2016年，华能、华电和国电集团的煤炭产量分别为6214万吨、4593万吨和5872万吨。

公告称，神华集团和国电集团合并后，新公司国家能源投资集团的总装机容量可达2.2亿千瓦时，成为中国最大的电力集团和世界最大的电力集团。相比之下，世界巨头法国电力公司2016年的装机容量为1.37亿千瓦，意大利国家电力公司的总装机容量为8300万千瓦。

然而，不同的是，法国电力公司的火力发电仅占3.5%，更多依赖核电的占84%，水电占12.5%。

神华集团95%以上的电力资产是火电。但显然，新能源是未来时代的主角。多年来，中国火电装机比例从80%下降到64%，煤炭目前占中国能源消耗的66%。根据“十三五”规划，到2020年，这一数字将降至60%以下，非化石能源比重将提高至15%以上。

国电集团是中国乃至世界上风电产量最多的企业。2016年，国电集团风电装机容量达到2583万千瓦。根据十三五规划，到2020年，中国风电装机容量将从目前的1.5亿千瓦增加到2.2亿千瓦。

2017年3月，申花集团前董事长离职后，这个职位一直被空缺失；6月，以国电集团董事长乔保平为首的神华国电重组筹备小组成立。

预计神华集团内部煤炭销售比例在合并前为30%，合并后将提高到50%-60%。

“神华集团今后肯定会优先供应国电的冬季煤炭，这可能会导致第三方无法购买煤炭。现在市场相对紧张。”王明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可怜的变化，而变化是有意义的。联合重组变得更大更强，也能更好地参与国际竞争。”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首席经济学家、盘古智库学术委员万喆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中国神华在2017年半年度报告中指出，集团积极响应国家一带一路倡议，印尼燃煤发电项目实现稳定运行，印尼爪哇岛的另一个燃煤发电项目正式开工建设。2017年上半年，中国神华海外市场交易收入同比增长75%，达到17亿元。

乔保平在此前的讲话中还指出，国电集团应积极融入国家“一带一路”大战略，继续推进中加风电建设。

除了煤炭行业的产能下降之外，根据电力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计划，超过1.5亿千瓦的燃煤电力建设项目将在2020年前取消和延期。

比如煤电，“完全竞争的行业需要调整国有资本结构。”例如，只控制最关键的环节，放开发电和销售，让私人资本参与市场竞争。”国家行政学院决策咨询部副主任王教授告诉《时代周刊》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