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要靠市场机制推动不良资产处置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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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河森林

近日，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第三次峰会论坛在北京举行。“不良资产行业是为实体服务的金融清道夫。该联盟是行业生态文明的建设者，肩负着建设行业生态文明的重任，”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执行主席、中蓝汇资产董事长贺国强在会上说。

专家表示，中国的不良资产行业已经进入第二个周期。2015年初，本行不良贷款再次呈现快速增长。许多机构预测，整个周期的不良资产存量将达到10万亿元，接近20万亿元。

笔者认为，我国金融机构正处于去杠杆化和防控金融风险的关键阶段，不良资产是人们不关心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一方面，它是财务风险点之一；另一方面，从资产与负债的良性循环来看，不良资产无疑是金融资产的“垃圾”，容易造成金融“梗阻”。因此，在倡导为实体经济提供金融服务的同时，应特别关注不良资产的处置。正如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执行主席贺国强所说，有必要发挥其“清道夫”的作用，为实体经济服务。

从字面上看，不难理解不良资产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概念，但必须承认，没有任何经济活动能够完全消除它们。特别是，金融企业是不良资产的来源，因此，即使是全球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也为一定的不良资产率设定了一定的“容忍度线”。例如，银行允许一定的不良资产率长期存在。

事实上，不良资产是一个广义的概念，是指会计科目中的坏账，主要包括但不限于银行、政府、证券、保险和资本以及企业的不良资产。严格来说，不良资产是指金融机构或企业的不良债权，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良贷款，即借款人不能按期足额偿还本息的贷款。

银行不良资产主要是指不良贷款，即银行发放但无法按照预先约定的期限和利率收回本金和利息的贷款。1998年后，我国引入西方风险控制机制，将资产分为“正常”、“关注”、“次要”、“可疑”和“损失”五个级别，其中“次要”、“可疑”和“损失”被列为银行不良资产。除了主要的不良贷款，银行的不良资产还包括不良债券等。

不良资产处置是指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综合运用各种手段和方法，实现和提高资产价值的活动。资产处置的范围按资产形式可分为权益资产、债权资产和实物资产；根据资产的实现方式，资产处置方式分为最终处置和分阶段处置。最终处置主要包括破产清算、拍卖、招标、协议转让、折价变现等。分阶段处置主要包括债转股、债务重组、诉讼和诉讼保全、资产抵债、资产置换、企业重组、实物资产再投资改善、实物资产租赁、实物资产投资等。

中国最大的不良资产处置是由国家牵头的四家国有银行在最后一轮剥离不良资产。1999年，东方、信达、华融、长城四家资产管理公司相继成立，历时10年。他们分别负责收购、管理和处置中国银行(601988)、中国建设银行和中国发展银行、中国工商银行(601398)和中国农业银行剥离的相应不良资产。此后，三次剥离的不良资产总额约为2.2万亿元。

从十多年后的结果来看，可以说，这是剥离不良资产的最后一轮不良资产处置，给了中国四大国有银行一个轻装上阵的机会。现在，中国的四大国有银行已经通过改革实现了自我振兴，更重要的是，它们已经恢复了为实体经济和其他为国计民生服务的金融服务的能力。不难看出，不良资产的处置作为清道夫发挥着重要作用。

中国经济快速稳定发展，经济体制逐步完善。然而，随着金融市场的创新和快速增长，一些新的风险点已经出现，如房地产泡沫和互联网金融风险。自2012年第三季度以来，银行业不良余额和不良率进入上升期。截至2017年6月，不良资产总额达到1.64万亿元。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要把主动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完善金融体系，确保系统性金融风险不发生。因此，如何优化不良资产处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大挑战。

需要指出的是，当前的市场经济和法律环境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不良资产处置的复杂性也在增加，因此很难采取简单的行政措施剥离不良资产。

我们只有依靠市场机制来促进不良资产处置的优化。同时，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不良资产的处置只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以降低处置风险。然而，中国的不良债券立法仍需完善。因此，有必要完善金融不良债权转让的立法，建立破产重整领域的庭外和解制度，以促进我国不良资产行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作者是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首席经济学家)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