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靠天吃饭说不

本篇文章3188字，读完约8分钟

我们的记者马美若

初秋的关中依然炎热干燥，但陕西省铜川市宜君县吴家塬村的田野却有些荒芜。

今年秋天有点困难。“在一个寒冷的天气(冰雹)之后，这个地区的苹果今年将被拒收。瞧，旁边种的玉米也被打了，今年的收成也没指望了。”吴家源村第一书记顾晓告诉记者。他指着田野里三三两两的果树说:“有防护网的可能更好；如果你不挂网，你明年或明年都不会看到果实。”

严重减产已成定局。罪魁祸首是几周前的一场自然灾害。2017年7月14日晚8: 00，宜君县彭真发生突发性暴雨，夹杂着大拳头冰雹。突然，冰雹带对面的吴家塬村成了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尽管该村遭受了当地的灾难，但对于受灾家庭来说，一年的劳动成果就这样降临到了水漂。

我们不能让村民徒劳无功。作为中国人民银行总行任命的吴家源村第一任书记，顾晓希望改变这种局面。

最小化损失

吴家塬村位于地震区，常年遭受旱灾和虫灾。村民们对“自然灾害”感到无能为力。“大家都有点习惯了。三年中总有一次，甚至有可能连续几年遭受灾难。它要么是一个冰冷的孩子，要么是一条虫子。它& prime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年了。”顾晓说，冰雹过后，许多中青年劳动者不得不离开家乡到外地工作。

自然灾害是可以预防的，但它们是可以补救的——保险是最大限度减少农民损失的有力武器。

“宜君县与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实现了全县小麦和玉米政策性保险的全覆盖。我们村还联系了PICC P&C保险公司，以村为单位为苹果公司投保。”顾晓感叹道:“吴家屯村种苹果的人很多。如果他们没有提前投保，这个‘冷子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7月15日清晨，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民保险销售人员分批到达了这个村庄。多年的经验使他们立即判断出这场灾难的严重性——这是十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冰雹，灾情相当严重。

然而，准确地确定损害并不容易。PICC P&C保险公司的原则是充分赔偿，最大限度地减少群众的损失。然而，灾难情况因家庭而异，需要逐一确认。争议仍然需要不断的安抚和沟通。

连续四天，顾晓与市、县各级领导一起，陪同保险公司的销售人员挨家挨户进行地毯式调查，确定受灾户的损失情况。

补偿覆盖率的核实过程引起了一些争议。普通人和保险公司都没有任何绝对的数据可参考，也无法准确量化损害程度。他们只能挨家挨户地观看和交谈。有时，当人们不理解保险公司的专业术语时，顾晓会站起来，与双方交谈并提出建议，用方言向农民解释问题，然后向保险公司解释村民的困难。

“经过各方反复讨论，最终确定每亩受影响的玉米地赔偿280元，每亩受影响的苹果赔偿1080元，赔付率为80%。普通人很简单，当他们遭受灾难并得到赔偿时，他们并不感到难过。与其一无所有，不如尽量减少损失。每个人都稍微舒服一点。”顾晓告诉记者。

说不，晚餐要看天气

保险是一种紧急情况，其根源仍在发展，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工业。

吴家塬村有132户530人的家庭，其中26户贫困家庭人均年收入低于3050元。这个村庄离宜君县20公里。除了出去工作的年轻人，每个家庭都以种植玉米或苹果为生。

当地的玉米是好的，但它不能以高价出售，因为生产成本太高，而且从其他地方运来的生产成本低于当地的生产成本；苹果是甜的，但它总是被影响，它不能被缩放；核桃品质优良，但产量低且不稳定。没有稳定的供应，就没有办法通过合同提前锁定市场，也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简单地说，吴家塬村面临的困难就摆在我们面前。地方发展不是靠天空，而是靠工业。然而，这是一个转变的过程。

“我们试图加工玉米秸秆，然后我们放弃了。秸秆收获既麻烦又耗时。这里的小工人很贵。一天120元，加工机器的成本太高，没有利润。”顾晓说道。

这不仅仅是吴家塬村的问题。宜君县、铜川市乃至整个西北地区，由于资源禀赋、市场波动、产业人才缺乏和管理理念落后，都使得转型升级、质量提升和效率提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顾晓没有放弃。对于吴家源村的问题，他早就明白他也有计划。去年10月9日，顾晓从北京到Xi，然后到铜川。那天他一报到，就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向镇政府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想联系其他地方的企业，帮助农民脱贫致富。10天后，他协调了四川海格集团对宜君县的调查。

海格集团是国家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专注于养兔业的养殖、养殖、生产、加工、销售、出口和研发，在帮助农民脱贫致富方面具有天然优势。根据调查结果，海格集团认为宜君县适合养兔，并初步提出了“贫困户有固定收入但没有兔子”的合作模式。

“该项目目前正处于多方协调阶段。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兔子工厂可能就要建成了。”说到这，顾晓有点激动。“我们每年可以饲养大约60万只兔子。不仅如此，兔肉、兔毛加工、饲料加工……如果这个产业链能够打开，吴家塬村将会有很多机会。最起码，村民们可以去工厂工作，这比种田更稳定。”

大多数村民都渴望尝试。许多人计划卖掉土地，用于流通。每年，一亩地也有500元的收入。而且，农民不仅不用承担玉米灾害的风险，还可以节省劳动力。更多的村民已经开始询问分红的情况。

帮助项目不是面子工程

在过去的一年里，顾小杜已经搞清楚了132户村民的住房情况。“我妻子的儿子在黄陵县工作，儿媳和侄女在黄陵学习，她也在餐馆找工作。”“王今年摆脱了贫困，两个儿子，一个25岁，一个27岁，正在工作。”...

顾晓也关心村民们在想什么。“人们最想的三件事——通风、道路和路灯——现在都变得更好了。去年，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拨款70多万元用于道路硬化；它还为村里的水井、水窖和水库的建设提供补贴，现在每个家庭都与水相连。生活的基本条件已经大大改善，但这只是相对的，只是开始。”顾晓说道。

乡村道路硬化工程是中国人民银行总行资助的项目。目标是让村里的道路铺上水泥，改善村民的生活和工作条件。任命的第三天，顾晓开始视察工程，了解工程的施工进度，检查工程质量。根据检查中发现的问题，他和村民委员会商定了道路应该修到哪一组(村民)，每天应该有哪一组的组长在场监督。村长应每天监督一次，并应每天视察施工现场一次。

帮助项目不是面对面的项目。顾晓觉得，要发挥作用，帮助老百姓，这很重要。当他来到这个村子时，378米深的井已经钻好了，但是水塔还没有建好。他很匆忙，每天拖着，村民们就更难喝水了。在他的监督和协调下，水塔工程开始了，农民们高兴地看着，水塔每天都出现。

硬环境有所改善，软环境仍需努力。看着结果，顾晓还是忘了开心。“说到这个，我还有很多想法没有实现。”他在想，“如何让村民加强信用建设？如何提高每个人的知识和技能，培养几个行业发展领导者？如何开拓农产品市场……”无数的“怎么”让顾晓无法释怀，无法离开吴家塬村。

原本计划在一年内结束的任命期已经到期，但顾晓决定留下来再工作两年。作为正处级干部，顾晓竟然选择了留在村里。

再次进入角色，顾晓很快就开始关注下一步。“我加入了一个微信群的全国第一秘书，而群中的一个秘书在他的任命期满后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单位，而是直接辞职做生意。他想动员小组中的第一秘书互相推荐他们村庄的产品，并把它们推广到全国。每个人都互相信任。这是一项资产，也是该村开拓市场和扩大发展的一个机会。”他说。

事实上，这也是吴家塬村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市场。“我们已经开始建立联系，想在村子里卖玉米。这里的玉米质量好，即规模小，产量不稳定，难以包装和品牌。不过，一等秘书之间相互了解、了解情况和相互信任要容易得多。”顾晓认为这是可以做到的。

谈到再就业，顾晓更愿意谈论吴家塬村的发展前景，而不是自己的职业规划。为什么留下来？这个问题背后的矛盾、权衡和取舍都被顾晓抛在了脑后。他的回答很简单:“一年太短了，很多想法都来不及实现。真正适应环境和了解情况需要很多时间。既然你在这里，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我仍然想做更多的事情。”

“说起来，我还有很多想法没有实现。如何让村民加强信用建设？如何提高每个人的知识和技能，培养几个行业发展领导者？如何开拓农产品市场……”

“如果这个产业链能够打开，吴家塬村将会有很多机会。最起码，村民们可以去工厂工作，这比种田更稳定。”

“老百姓很简单，遭受灾难，有了赔偿，他们感觉还不错。与其一无所有，不如尽量减少损失。每个人都稍微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