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支配地位抬高价格 上海港等涉嫌垄断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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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记者周程程每一个编辑贾云克

11月15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揭露了上海港、天津港(600717)、青岛港和宁波舟山港涉嫌违反反垄断法的行为。

调查发现，港口存在三个问题:要求航运公司使用当地下属企业提供的服务；收取的装卸作业费远远高于具有竞争力的国际中转集装箱；强制服务、竞业禁止条款和忠诚条款等不合理的交易条件附在交易对象身上。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指出，最近，相关港口企业相继进行了整改。其中，仅减少一项装卸作业成本，每年可减少进出口物流成本约35亿元。

上海申和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刘哲民在接受《商业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港口企业的垄断行为一方面会导致航运公司承担更高的成本，直接降低航运公司的收益，间接导致商品成本上升，最终增加整个社会的成本。另一方面，它将增加港口企业高管权力寻租的可能性。

增加了实体经济的负担

2017年，全球经济复苏，推动集装箱货运需求走出低谷。数据显示，从年初到9月底，港口货物吞吐量累计值同比增长7.6%，仅比2016年同期增长2.2%。涉及外贸集装箱业务，装卸作业费是港口的重要收入来源之一。例如，根据天津港半年度报告，今年上半年装卸业务营业收入为26.42亿元，占营业总收入的38.89%。

然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指出，调查显示，一些港口的集装箱业务费用有所增加。

在港口运输的外贸集装箱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港口为起点或目的地的，可称为本地集装箱；还有一种国际中转集装箱，在港口中转，然后用船运送到其他港口。从成本角度来看，国际过境集装箱的成本相对较高，因为装卸时间较长；本地集装箱的成本相对较低。令人惊讶的是，当地集装箱装卸的收费水平明显高于国际过境集装箱，两者之间的差距高达2-3倍。

为什么会这样？调查显示，由于竞争环境和压力不同，许多沿海港口对两种集装箱装卸费采取了不同的定价策略。尽管国际过境集装箱的装卸成本很高，但由于激烈的竞争，许多沿海港口都制定了较低的价格。然而，对于本地集装箱，港口面临的竞争限制较少，其收费水平明显高于国际过境集装箱。

根据调查，这种依靠市场支配地位提高价格的做法增加了实体经济的负担，被怀疑构成了《反垄断法》禁止的不公平的高价行为。

大连悦丰万鑫国际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余德明告诉《商业日报》记者，从货主的角度来看，他们绝对愿意选择价格较低的港口。然而，由于距离等方面的限制，他们有时不得不选择附近的港口进行运输，并出现了一些借机提价的行为。

刘哲民指出，缺乏竞争力的地方外贸集装箱业务收费较高，直接导致商品价格上涨，影响了港口辐射区的经济发展。

船只和其他服务成为港口收钱的工具

《国家商报》记者在采访中注意到，在谈到出口贸易收费时，许多贸易出口企业经常提到货运代理、船舶代理等问题。其中，船舶代理是指代表船舶相关业务的单位。货运代理是指流通领域中专门为货物运输需求和运输能力提供者提供的各种运输服务的总称。

从事钢材出口业务的刘力(化名)向记者详细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到达港口后，他要向船公司支付码头作业费，还要支付卸货费、到货费、保安费等一系列费用。然而，该公司也表示，目前还不清楚每件物品的价格。我会付货运公司说港口会付的钱。

在这次调查中，航运代理等服务也成为港口涉嫌垄断的项目之一。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指出，调查显示，拖轮、理货和船代是船舶在港口停靠和装卸时需要的一些辅助业务，市场原本是自由化的。然而，通过签署格式合同，不开放信息港口，为不同的公司划分市场，港口限制或伪装航运公司只接受港口下属企业提供的服务。

由于港口有限的交易行为，相关市场完全缺乏有效竞争，服务价格居高不下。以理货为例，在南方一些港口，理货市场竞争十分激烈，集装箱船的理货价格低至5元/箱。然而，在一些市场竞争不充分的港口，船舶理货价格高达18~22元/箱，差距为3~4倍。

刘哲民指出，《反垄断法》无正当理由禁止具有市场支配地位的经营者，限制交易对手只能与其或其指定的经营者进行交易。因此，要求航运公司使用港口下属企业提供的拖轮、理货、船代等服务，涉嫌违反《反垄断法》。在正常情况下，航运公司应该能够根据实际需求和成本效益自由选择提供拖轮、理货和船舶代理服务的企业，而不是港口企业利用其优势地位为其指定服务提供商。

许多港口将降低装卸费

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负责人表示，大多数港口已经研究并制定了整改计划。

上海港、天津港、宁波舟山港、青岛港等主要港口全面规范了相关问题，大幅降低了外贸集装箱装卸作业水平；唐山港(601000)、黄骅港、威海港、日照港(600017)、连云港港(601008)、北部湾港(000582)等港口也针对自查发现的问题制定了整改措施。

据报道，经过两个月的调查，国家发改委、交通部和中国港口协会于9月22日联合召开会议，要求全国39个沿海港口对此次反垄断调查中发现的问题进行自查自纠，切实整改。

至于外贸进出口集装箱的手续费，上述人士表示应该合理降低。根据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提供的数据，上海港、天津港、宁波舟山港和青岛港将从2018年起将外贸进出口集装箱的装卸成本降低约10%~20%，每年可降低进出口物流成本约35亿元。

以20英尺重的箱子为例，上海港将从现有的595.5元/箱下调至480元/箱，下调幅度为19.4%；天津港将从现有的530.3元/箱下调至470.3元/箱，下调幅度为11.3%；宁波舟山港将从现有的620.53元/箱下调至490元/箱，下调幅度为21%；青岛港将从目前的575元/箱下调至480元/箱，下调幅度为16.5%。

余德明认为，相对而言，相邻港口之间的充分竞争可以降低集装箱装卸费被提高的可能性。例如，由于大连港(601880)和营口港(600317)距离较近，企业可以通过比较价格进行选择。在完全竞争的情况下，类似的价格上涨可以减少。

此外，NDRC表示，上述港口整改措施还包括全面开放拖船、理货和船代市场。港口应充分尊重航运公司及其代理选择拖轮公司的自主权，为拖轮公司公平竞争创造条件。废除分割理货市场的备忘录或协议，不限制任何理货公司在港口开展业务，让航运公司自主选择理货公司。在航运代理方面，港口也将开放渠道，允许并鼓励航运公司通过子公司以外的渠道提交船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