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炜：从供求两端推动农民工消费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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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中国经济增长的驱动力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消费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在新形势下，大力调动消费潜力，加大供给面结构改革，提供优质服务，满足消费升级需求，将成为中国下一阶段扩大消费的重点内容，形成强大的发展动力。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加快农民工市民化进程，释放他们的消费需求，不仅是统筹城乡发展、促进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关键，也是启动消费、扩大内需、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有效途径。在这一过程中，如何打破农民工消费的约束，促进农民工的社会流动，积极培育新的经济增长动能，是当前的一个重要课题。

一个

当前，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提速、换挡、优化结构、变动力的新常态，消费拉动经济的特征越来越明显。数据显示，2017年第一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77.2%，同比增长2.2个百分点。

从长期来看，消费的可持续增长取决于两个主要因素:收入和人口结构。就收入而言，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逐年增长，达到5万多元，接近国际中等收入水平。同时，也有一些有利于改善居民消费倾向的因素，如代际变化、收入分配趋同的迹象以及社会保障体系的不断完善。从人口结构来看，每个国家的人口历史解释了消费的高潮，现在风向转向了中国。国际调查发现，大多数家庭在父母46岁时达到消费高峰，当一个国家的人口高峰在46岁左右时，消费支出就会达到峰值，比如美国在20世纪40年代初和80年代末的两次消费浪潮，以及日本在80年代末的消费高峰。如果以46岁的人口峰值作为判断一个国家消费支出的峰值点，预计中国将在2015年至2025年迎来“46岁”的消费高峰。

随着消费的稳步增长，消费升级的浪潮正在兴起，其中之一就是以服务为导向、以质量为导向的消费市场的良好发展。一季度，规模以上单位体育娱乐产品同比增长17.3%，增速比上年同期加快1个百分点；文化办公用品增长14.8%，增速加快7.4个百分点；一季度，suv在汽车产品中的销量增长15.1%，明显高于普通汽车。旅游、娱乐和休闲消费快速增长。根据国家旅游局的报告，第一季度居民的整体旅游意愿为82.0%，同比有所上升。

根据全球经验，当前中国消费结构升级的浪潮将会持续。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达到相当水平，接近国际中等收入水平。商品消费支出经历了快速增长阶段。居民的消费结构正在从住房和汽车时代向服务消费转变。休闲相关服务、娱乐和体验式消费才刚刚开始。就像近年来兴起的“跑步热”一样，它是收入与休闲结合的典型代表。美国城市人的时尚热潮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

二

农民工是改革开放以来形成的一个大型特殊群体，为工业化和城市化做出了巨大贡献。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和增长动能的转换，农民工在需求方和要素供给方的角色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以前，农民工主要是作为主要的要素供应商而存在的，而农民工带来的廉价劳动力是其核心竞争优势。然而，随着人口红利逐渐消失，农民工的成本优势正在消退，经济已更多地转向内需，尤其是消费驱动型。重新认识农民工在消费升级中的重要作用具有重要意义。

一方面，庞大的农民工群体正在迎来他们生命周期的消费高峰。根据《2016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2016年中国农民工总数达到2.8171亿，比上年增长1.5%；移徙工人的平均年龄从2013年的35.5岁、2014年的38.3岁和2015年的38.6岁增加到2016年的39岁。从目前的年龄分布来看，这一庞大群体的平均年龄在未来将继续老龄化，这一年龄结构客观上具有增加消费支出的需求。根据上述人口结构和消费规律，中国农民工正迎来消费需求高峰。

另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引领着农民工新的消费趋势，消费升级趋势更加明显。根据《2016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1980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逐渐成为农民工的主体，占中国农民工总数的49.7%。根据零咨询农民工调查数据，新生代农民工家庭的消费结构与中等收入城市居民基本相似，其中食品支出和休闲娱乐支出所占比例较高。新生代农民工视农民工为寻求发展的途径，不仅注重工资，而且注重自身技能的提高和权利的实现；随着大众传媒和传播技术的进步，他们能够更快地接受现代文明的影响，形成多元化的价值观和开放的新思维。消费观念也与老一代人大不相同。便宜不再是主要的选择标准，他们更注重质量和品牌。

此外，近年来，农民工的加速回归和本土化显著提高了这一群体的消费率，成为中小城镇和农村地区消费升级的重要推动者。随着我国产业区域布局的调整，农民工的迁移模式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农民工选择在本地工作。从2011年到2016年，农民工的增长率逐年下降。在新的迁移模式下，原有消费市场与就业市场的隔离得到了统一，非消费支出大幅减少，对当地农民工家庭的消费产生了显著的推动作用。我们的定量分析表明，当地农民工家庭的消费率明显高于同等收入水平的农民工家庭。在自身消费率不断提高的同时，农民工的回归和本土化也通过消费理念的直接传播和人口集聚的间接推动，促进了中小城镇和农村地区的消费升级。近年来，中小城市电子商务等新兴消费业态的增速明显高于一线和二线城市，这也从一个方面印证了中小城市巨大的消费潜力。

三

虽然农民工已经成为消费升级的重要力量，但现有制度约束对其消费潜力的制约不可忽视。缺乏未来的收入保障、昂贵的医疗费用和难以供养老人仍然是限制农民工消费潜力的主要症结。一些地方的就业歧视进一步制约了农民工的消费能力。针对这些问题，当前和未来都要重视农民工作为消费升级的主体和要素供给的主体的重要地位，从供给和需求两方面促进农民工的消费升级，为当前消费潮流的可持续发展注入活力。

一是继续推进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打破制约农民工市民化的障碍。以户籍制度改革为重点，通过合理分担市民化成本，促进农民工市民化，加快提高农民工社会保障和医疗覆盖面。二是加强农民工的收入保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仅要在不断提高、增加工资收入的同时设定最低工资标准，还要采取综合措施，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增强社会保障网络的能力。此外，应采取措施，加大对农民工的职业培训和技能培训，为不断提高农民工的消费水平奠定基础。第三，注重为返乡农民工营造良好的消费环境。继续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流通网络；积极探索发展农村消费信贷，活跃农村消费市场，为返乡农民工营造良好的消费环境。(原文来源:《经济日报》作者:华中卫单位:华中科技大学经济学院)

(编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