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交易场所乱象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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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9日，中国证监会牵头召开第三次部际联席会议，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会议研究讨论了进一步规范本地交易场所的政策措施，动员部署了下一阶段清理整顿交易场所的“回望”活动。联席会议提到，地方交易场所的复苏集中在一些贵金属和原油商品交易场所，以开展分散场外交易涉嫌非法期货活动；部分邮政货币卡交易场所实施涉嫌操纵市场价格的现货销售模式；部分交易场所会员、代理等机构涉嫌欺诈误导投资者，部分金融资产交易场所突破200人限制，变相拆分转让收益权，涉嫌非法公开发行。对于再次清理整顿，业内人士认为效果可能还不明显，缺乏监管各交易场所的长效机制。有必要通过修改法律和调整金融监管体系框架来确立真正的职能监管理念和实践。

“随着金融、科技的飞速发展，混业经营和金融创新层出不穷，我认为有必要引入金融消费者保护的概念，而不仅仅是对不同行业和领域的不同类别进行监管。如果我们能够通过法律的修订和金融监管体系框架的调整，建立起一个真正的职能监管的理念和实践，那么我认为这种问题是可以从根本上得到解决的，否则目前的治理方法可能会陷入一种循环往复的怪圈之中。”经济学家刘胜军说。

“我从来没有想到，在金融互联网+文化的外衣下，在流行的邮政货币卡交易背后，隐藏着如此多的资质不相关、操作不规范的交易所。”我甚至没有想到我会成为这些交流的羔羊。”最近，一位在邮政货币卡交易中损失约12万元的投资者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自2016年以来，上述邮政货币卡案件从未发生过。自2011年以来，《国务院关于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有效防范金融风险的决定》(国发〔2011〕38号)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的实施意见》(国办发〔2012〕37号)，2012年1月批准设立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司。

记者了解到，基于当前形势，2017年1月9日，中国证监会牵头召开部际联席会议，对各交易场所进行清理整顿。

会议研究讨论了进一步规范本地交易场所的政策措施，动员部署了下一阶段清理整顿交易场所的“回望”活动。

值得注意的是，自2011年以来，各种现货交易场所的清理整顿工作已经进行了两轮，但效果并不理想。这一轮清理整顿会有什么效果？

“在具体的操作过程中，会有一个涉及多方利益的博弈，给清理整顿工作带来障碍。”北京工商大学证券与期货研究所所长胡1月11日表示，此次整改主要是基于属地管理，因此地方金融机构的压力相对较大。“即使它不是全面的，它也将是一个削减。”

各类交易场所的清理工作将再次启动，这一次市场希望监管部门能够建立一个更为长期的监管机制，而不是再一次“回头看”。

混乱再次出现

事实上，这种清理和整顿并非没有痕迹。在此之前，监管当局已经发表了许多声明。

2016年11月25日，中国证监会新闻发言人戈登透露，清理整顿各交易场所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已经部署完毕，各地正在对本地交易场所进行深入调查。

“全国有相当数量的商品现货交易机构变相非法开设期货交易...他们正在侵蚀你的领土。”中国证监会主席刘在2016年12月的大商会大会上警告该期货公司。

在这次联席会议之前，会议提到，地方交易场所的复苏集中在一些贵金属和原油商品交易场所，以开展分散的场外交易涉嫌非法期货活动；部分邮政货币卡交易场所实施涉嫌操纵市场价格的现货销售模式；部分交易场所会员、代理等机构涉嫌欺诈误导投资者，部分金融资产交易场所突破200人限制，变相拆分和转让收益权，涉嫌非法公开发行。

曾参与邮票投资的王伟1月11日告诉记者，“由于政府批准，他在福建一个交易场所参与了邮票投资。”第一枚邮票是在20元的早期，最高的一枚是在200元以上，然后开始不断下跌。现在仍有许多投资者无法进入市场。”

他发给记者的截图显示，一位“指导员”在聊天组安慰投资者说:“请保持良好的心态，如果你不卖，就不会亏损”，“我相信春节前你一定会获得满意的收获”。

上市后，这些产品大多被关闭，它们的价格很快被银行家拉高，比市场价格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这诱使投资者在高位接管，然后价格继续下跌。

“这东西并不意味着你想卖就可以卖。主要问题是流动性，没有人会接手。”王伟告诉记者。

“一两年来，一些交易场所公然违反国务院38号文件和37号文件的规定，进行连续集中竞价交易，诱使大量无风险承受能力的投资者参与投资。这些行为不仅违反了国务院文件的规定，有的甚至构成严重的违法行为，侵害了投资者的利益，带来了大量的投诉和申诉，影响了社会的稳定，无需清理和纠正。”一位接近监管机构的人士表示。

由此可见，本地贸易场所的问题不但再次出现。与此同时，记者了解到，联席会议已将整治此类场所与防范区域金融风险联系起来。

胡于越还指出:“清理的交易场所越多，2011年的交易场所就越多，现在有1000多个，近2000个。清理整顿已经成为各种场外交易场所发展的一个反向指标，所以说它又复活了。”

那么，在国务院和联席会议的压力下，为什么各地的交易场所问题又会出现呢？

记者了解到，虽然联席会议一直存在，但38号、37号文件公布已经有几年了，监管的高压力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缓解。事实上，1月9日的会议只是联席会议成立后的第三次集体会议。

与此同时，地方交易场所早已与地方政府的利益捆绑在一起，监管博弈后的行政权力也受到质疑。

胡说:“2011年38号文件发表后，我当时有一个预判，就是‘举得高，放得轻，雷声小，雨点小，影响不大’。因为在所有各方之间，在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在中央各部和各委员会之间，在交易场所的股东和主管当局之间，都有一场利益游戏。”

事实上，在过去两年中，市场流动性过剩，资产短缺也成为交易场所问题死灰复燃的背景。

武汉科技大学金融证券研究所所长董登新表示:“市场流动性过剩。在资产短缺的背景下，投资者缺乏多元化的投资渠道，房地产投机受到限制，投资是不可能的，投机是不可避免的，而本地交易场所正好遇到热钱的投机。”

然而，上述问题并不是问题的核心，而交易场所屡禁不止的最直接原因就是对此类问题没有长期的监管机制。

缺乏直接监督机制

早在2016年6月23日，报纸《互联网投资混乱调查:微信打银8元设局骗手机号码》就报道说，现货市场已经演变成“微盘”等新变体。

当时，市场上只有少数“微盘”。然而，由于它的低投资门槛和广泛的观众，这种模式很快被各种当地贸易场所所追求。

“联席会议的声明实际上是微盘的特点。贵金属通报、原油产品分布式柜台交易、邮政货币卡现货销售模式有望成为清理整顿的重点。”胡对记者说。

1月9日召开的联席会议指出，“微盘”交易涉嫌聚众赌博。

前两轮集中清理整顿的结果似乎不尽如人意，只有少数交易所被关闭。

“清理整顿工作涉及多方利益博弈。例如，政策出台后，地方政府能否配合实施，也是不同监管部门、监管部门与地方交易场所股东之间的博弈。”胡说，这可能成为清理整顿的主要障碍。

事实上，许多地方交易场所都有一定的国有资产背景。

例如，在华北的一家石油交易所，其股东不仅包括自然人控股公司，还包括当地的SASAC子公司和大型中央企业。

但是，胡认为，新一轮清理整顿的力度可能会比过去更大。“即使它不是全面的，它也会切中要害，我希望这一次我们能言归正传。”。

胡对当前地方交易场所的监管提出了非常生动的描述，把当前的监管状况描述为“目无法纪”。

他进一步解释说，“无法”意味着没有明确的管理方法。正在清理整顿的38号文件，主要是清理整顿，没有相应的管理办法，是不能成为规范性文件的。“目无法纪”是指没有明确的监管部门，38号文件只指示地方政府。至于地方政府把这项任务交给谁，地方政府说了算。通常的做法是把它交给地方金融机构和营业厅，而地方政府只是清理和整顿交易场所的牵头单位，而不是监管部门。

要解决本地交易场所的问题，也就是要解决它，有法律和一些人。胡再次强调，建议的长效监管机制是“有法可依、有天可为”。目前的38号文件只是一个清理整顿的文件，不是管理市场的文件。

事实上，在交易场所死灰复燃所面临的问题中，监管权属不清恰好是近两年来许多事件的诱因，如2015年股市的大幅波动。因此，对个别部门的监督永远无法覆盖，甚至是无效的。

长期监督机制需要比联席会议更紧密的监督结构和更频繁的监督关注。

“随着金融、科技的飞速发展，混业经营和金融创新层出不穷，我认为有必要引入金融消费者保护的概念，而不仅仅是对不同行业和领域的不同类别进行监管。如果我们能够通过法律的修订和金融监管体系框架的调整，建立起一个真正的职能监管的理念和实践，那么我认为这种问题是可以从根本上得到解决的，否则目前的治理方法可能会陷入一种循环往复的怪圈之中。”经济学家刘胜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