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企业成本 国务院出大招治理“乱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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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胡说:“总理要求各部委带头，反映出在当前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降低成本已经引起中央高层的重视。

2月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降低和规范企业收费，进一步减轻实体经济负担。在这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明确要求:“国务院各部门要率先治理‘收费’，切实发挥‘超标准’作用。”

谈到企业相关费用，去年，福耀玻璃(600660，Buy)(港股03606)集团老总曹、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等民营企业领导都公开表达了对中国企业高额费用的不满。

对此，在2017年国务院第一次会议上，总理亲自回应说:“最近有一个声音说，企业的税收负担太高。事实上，主要是因为企业的非税收负担太重。企业的高成本在哪里，是不是制度交易成本太高了？”

在过去的企业收费改革中，虽然取得了许多成绩，但不合理收费的现象仍然存在。现在，总理要求各部和委员会带头降低费用。如果把去年定义为税收改革的重要一年，那么2017年注定是收费改革的重要一年。

上海财经大学公共经济与管理学院胡对《泰晤士报》记者分析说:“这位总理要求各部委带头，反映出在当前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降低成本引起了中央高层的重视；同时，这也反映出我们的市场化改革受阻，我们需要高层领导带头突破。”

"由此可见，有关部门也将企业收取的费用视为唐嫣肉."中国企业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进对《泰晤士报》记者说，“虽然很多地方都有明确的规定，但企业收费的立法还不明确，具体收费的自由裁量权过大，导致收费过多。”

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透露，今年财政部将研究起草政府非税收入管理条例。这无疑将加强减费的法制建设。李进对《时代周刊》记者说:“建立这样的管理制度可以赋予企业自我保护的权利。只有通过立法，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涉及企业的不合理收费问题。”

制造业私营企业受到的伤害最大

要了解企业相关费用，首先要了解企业相关费用的种类。我国企业相关收费主要按收费主体划分，目前主要有三种类型。

第一类主要包括涉及以中央和地方政府部门为收费主体的企业的行政性收费和政府性基金项目，如五险一金；第二类是以中介服务机构为收费主体的企业经营服务收费，红顶中介的问题就来自于这一类；第三类是以社会组织为主体的行业协会收取的企业相关费用，如各地的企业协会。

除上述三类收费外，还有银行收费、垄断代理收费(水电收费)和其他收费。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企业经营压力加大，财政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部门联合发布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对企业不合理收费进行控制。例如，2011年12月发布的《关于宣布取消253项企业行政事业性收费的通知》显示，该文件每年可为企业减轻100亿元的负担。

经过多年整顿，企业收费取得了一些成绩。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行政支出收入占财政总收入的比例从2007年的1.3%降至2012年的0.7%。2013年，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中心发布了这样一组数据:70%的企业认为不存在乱收费现象，5%的企业认为乱收费现象“非常严重”。在这些被企业不合理收费困扰的企业中，制造业的民营企业是典型的受害者。

李进告诉《时代周刊》记者:“尽管乱收费问题存在，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也存在，但民营企业乱收费问题更为严重。在乱收费的情况下，国有企业可以得到财政补贴，但私营企业只能独自承担。”

李进进一步分析指出:“与其他行业相比，由于制造生产的环节和链条最长，每个环节都可能产生资质认定和评估，所以制造企业涉及的项目很多。”《时代周刊》记者注意到，福耀玻璃集团的曹和娃哈哈集团董事长宗公开表示，去年中国企业支出较大，而这两家企业都是大型民营制造企业。

宗后卿曾公开告诉媒体，娃哈哈在2016年前11个月支付了4000万元，并提到要支付500多种费用。今年1月18日，财政部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负责人对此做出了回应。根据财政部的数据，2015年娃哈哈集团及其关联企业有212个支付项目。付款总额为7412万元。据财政部称，娃哈哈集团2016年没有全年数据，但从2016年1月至9月的数据来看，与2015年同期相比，支付项目和金额有所下降。

红顶中间切韭菜

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后，政府进一步加大简政放权力度，企业不合理收费治理进入新阶段。

2014年6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强企业收费管理减轻企业负担的通知》(30号文件)。根据30号文件的要求，开始建立和实施企业收费清单制度。这也表明对企业收费是不合理的，而且一开始就有明确的界限。

据统计，自2013年以来，各地区各部门不断出台降低收费的措施。在中央一级，496项与企业有关的政府性基金和行政性收费被统一取消、暂停和减少，600多项地方收费被取消。截至2016年上半年，中央企业业务服务费定价项目下调80%以上；省级物价部门放开了近1000项企业服务收费，降幅超过60%。

问题是，尽管收费清单规定了企业收取的费用清单。然而，许多不合理的收费项目已经改名，并继续存在。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院长刘尚希曾对此做过比喻。“现在，一批韭菜(指的是清洁费)被砍掉了，过了一段时间它们又长了起来。”

“红顶中介”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华中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贾随中国机构编制管理研究会赴当地调查“红顶中介”。她向《泰晤士报》记者透露:“通过调查，我们确实发现一些‘红顶中介’和涉及企业收费的项目被取缔，很快它们就会重新出现和再现。”

2016年5月23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视察湖北省十堰市市民服务中心时表示:“清理企业收费的工作似乎很简单。事实上，利益是交织在一起的，将推动许多机构的‘奶酪’。”

广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一名官员向《时代周刊》记者表示:“我们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只列出宏观政策，具体任务仍然需要不同的职能部门来分解这项减费任务。”

收费的最大压力来源:银行和垄断机构

《时代周刊》记者注意到，虽然政府多年来一直出台政策降低企业收费，但企业收费的负担正在逐步减轻。然而，银行收费和垄断代理收费已经成为企业支付压力的最大来源。

根据最新数据，2015年，39%的企业认为银行收费过高(或非常高)。另有45%的企业表示，目前的垄断代理收费对企业来说太重。

宗申皮亚乔佛山摩托车企业有限公司的从业人员黄安云对此表示赞同:“我们公司目前的电费很高，几乎是我们目前企业相关费用的主要成本。”

无独有偶，2015年11月18日，湖北省政府相关部门组成专项检查组，对企业收费进行清理整顿。参加会议的企业代表到基层调研时，直接说“电力部门太任性了，不能向我们的企业收费。”

鉴于这两项指控，事实上，国家已经采取了行动。数据显示，从2013年10月到2014年底，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检查了各商业银行150家分行的收费，并实施了15.85亿元的经济制裁。据估计，几家大银行通过取消中间业务的收费项目和降低收费标准，每年可以为企业减轻400亿元的负担。

2016年7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表示，2016年实施的两次降价直接为企业减轻了近470亿元的负担。

胡分析《泰晤士报》:“银行和垄断行业的收费太高，这与财政部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过去制定的收费标准不同。”归根结底，这些费用是由一些企业(指大银行和电信)的定价能力决定的。”

胡进一步指出:“银行和电信等垄断企业之所以处于垄断地位，是因为它们掌握了市场上的稀缺资源。在当前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当其他费用不断提高，其他成本不断降低时，这项费用将保持不变，企业的负担自然会大大增加。这一改革的背后实质上是国有企业的改革。”

鉴于收费下调，我国已经出台了许多重要文件，但仍没有法律文件规定企业收费。目前，据报道，今年财政部将研究和起草政府非税收入管理条例。李进认为，“只有通过立法和监管，才是解决涉企乱收费的根本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