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DNA技术能在千禧年瞥见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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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棺葬是一种丧葬习俗，将死者的棺木放置在悬崖上，洞穴和裂缝的悬崖面对河流，海洋和山脉和河流。它广泛分布于中国长江流域及其南部地区，也可见于东南亚甚至太平洋岛屿。由于大量的存在，这种古老而奇特的丧葬习俗也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神秘之中。

长期以来，悬棺葬文化一直受到考古学的广泛关注。不久前，国际权威杂志《细胞》的子公司《科学》发表了中国科学家的一项研究，为人们揭开悬棺之谜开辟了一个新的视角。

悬棺习俗与哪些特定的民族有关

云南省昭通市演金县陡沙关位于金沙江流域的灌河沿岸。相距数千英里的岩石被灌河分成两半，形成一个巨大的石门，在古代锁住了云南和四川的主要道路。在陡沙关古镇工作的朱晓渔，偶尔也做兼职导游，向来访的游客讲解秦武池路的历史和悬棺的传说，秦武池路上有深深的蹄印，悬棺就在灌河上方近40米的悬崖上。

“许多人问了同样的问题:这些棺材是如何到达悬崖的？真的是‘波人’吗？它储存了多久了？为什么把它放在悬崖上？民间有许多传说，但没有科学和权威的答案。”朱晓渔告诉《科技日报》记者，陡沙关有10多口悬棺。至于这些棺材是如何被放在悬崖上的，早期的理论是举升、堆积和搭棚。2015年，昭通文物保护与考古研究所、云南文物考古研究所和云南大学的探险专家对这里采集的木质标本进行了碳14测量。结果表明，陡沙关悬棺已有约600年的历史。

“僰人”是一个消失了的少数民族，用悬棺葬在昭通，这在当地一直被认为是“僰人”的习俗。然而，在悬棺习俗中，谁是最早的族群，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争议。四川南部和云南东北部金沙江流域的吊棺葬是中国最新的吊棺葬文物，也是中国吊棺葬地分布的西极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纪说，随着自然风化和人为破坏，这些文物越来越少。20世纪90年代最早的悬棺葬地位于3600年前的中国福建省武夷山地区，相当于商周时期。福建省武夷山地区被认为是吊棺葬俗的发祥地，然后传播到华南、东南亚和太平洋诸岛的其他地方。

“过去，根据放射性碳年代测定序列、分布特征和文化联系模式，一些科学家推测悬棺习俗在中国南方和东南亚有‘东到西’和‘北到南’的分布。泰国北部的悬棺有不同的形状和大小，雕刻的内容也不同，大部分放在洞穴里，由木架支撑，这被认为是对当地环境的文化适应。”嵇说，但是，关于起源、人群起源、文化传播方式、民族归属及其与现代人的关系等问题，仍然存在疑问，需要用新的科学技术手段加以研究，以解开许多谜团。

这项研究发现，在泰国西北部海拔较高的山区有一个悬棺葬群，其年代可追溯到2100年至1200年前。泰国艺术大学的拉斯米·舒孔德教授等人认为，与东南亚其他吊棺葬地相比，该遗址群的棺葬风格和随葬品发生了重要变化，这可能是适应当时气候和地理环境的结果。悬棺的习俗已经延续了3000多年。尽管它在明朝晚期消失在mainland China，类似的习俗仍然存在于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的托拉雅社区。

“至于悬棺的族群，体质人类学的研究支持悬棺与侗族有着密切的关系。从悬棺的随葬品分析来看，南亚语系的孟高棉人和苗瑶族是悬棺的重要实施者和继承者，甚至涉及中原文化的一小部分。”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副研究员张晓明说。

悬棺中的祖先和现在的人群有什么关系

顾名思义，古代DNA是从考古材料、古代化石、生物遗骸、遗迹和沉积物中获得的一种古代生物DNA分子。它的主要来源包括博物馆标本、古代生物组织及其在琥珀和永久冻土等特殊条件下保存的样本。

现代科学已经证明，DNA可以存在几十万年。通过对它的研究，我们可以逐渐揭开人类起源、进化和迁徙的神秘面纱，对人类学、进化遗传学和群体遗传学的发展起到极其重要的推动作用。

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云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泰国艺术大学的研究人员合作分析了41具人类遗骸样本的完整线粒体DNA序列，这些样本来自2500年前至660年前的13个吊棺埋葬地点，分别位于维信和演金、云南昭通、花村、百色、广西右江流域和泰国班马坝。

“考虑到相同的丧葬习俗、相似的文物和相似的地理位置，我们将悬棺样本按云南和泰国分为两组。”张晓明说，他们从悬棺中提取了这些人类遗骸的古代DNA，并利用相关技术来丰富线粒体中的遗传物质；然后，通过使用一套为大规模基因组测序而设计的仪器对古代的DNA样本进行测序，这套仪器能够处理成千上万的样本。

张晓明的团队发现，基于线粒体遗传物质的单倍型分析，云南的样本高度多样化，在9个个体中，检测到8个不同线粒体的遗传物质家系；相反，泰国北部样本的单体型多样性相对较低，在28个个体中仅检测到7个谱系。

“这意味着滇东北悬棺葬群体的母系遗传多样性非常高，而泰国北部悬棺葬群体的遗传多样性相对较低。”张晓明说，云南、广西和泰国北部的人有着相同的血统，这表明他们有着密切的遗传关系，这也意味着悬棺葬俗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传播到了不同的地区，具有相似的民族血统。

这一研究也符合悬棺习俗起源于中国南方并传播到东南亚的观点。此外，亚洲不同地区的悬棺都有一些母系血统，这表明不同悬棺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结合遗传学分析的结果以及考古学、体质人类学、民俗学和历史学的证据，研究组推测悬棺习俗起源于我国东南沿海的百越族，如武夷山地区，距今约3600年，是侗族、傣族等多民族的祖先。

悬棺习俗为什么传到东南亚

张晓明的团队通过比较线粒体中遗传物质谱系成分的谱，证实了南方人群和悬棺葬人群之间的密切关系。

“尽管不同地理区域的悬棺埋葬者之间存在遗传联系，但我们发现云南和泰国北部的人之间存在明显差异，因为在检测到的14种单体型中，只有一种单体型在他们之间共享。”据张晓明介绍，相关研究表明，泰国北部人群流行的线粒体遗传物质谱系在大约7500年前迅速扩大，远早于8-10世纪他们从中国南方迁徙到泰国，也早于泰国北部原棺中以碳14测定的最早2200年的悬棺埋葬年龄。“鉴于线粒体中的这些遗传物质谱系在今天的泰国北部人群中也很常见，我们推测这些谱系可能起源于当地。换句话说，泰国北部的吊葬习俗可能源于文化同化，而不是吊葬人的大规模迁移。”张晓明说道。

相关遗传资料显示，中国南方和泰国北部悬棺中线粒体遗传物质的单体型多样性从北到南呈下降趋势，这与基于文物推测的悬棺迁移路线一致。此后，悬棺习俗通过人口迁移和流动在中国南方广泛流传。然而，大约2000年前，一些悬棺葬的继承者通过文化传播的方式将这一习俗传播给了东南亚的一些土著群体，如泰国北部。(赵汉斌)

编辑:张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