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法律维权的10年“陪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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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货运代理行业组织和企业在此次海外航空公司/货运代理反垄断集体诉讼中的代理律师，现任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国际商法部主任的韩立德律师无疑是胜诉的关键人物。近日，国际商报记者采访了韩立德律师，谈及说服中国企业走出去维护自身权益。韩立德说，他的初衷仅仅源于四个字——“义不容辞”！

记者:您是中国第一个关注海外航空公司空货运反垄断案件的人。我们知道，当时中国既没有成熟的集体诉讼制度，也没有反垄断民事诉讼案件。中国企业没有反垄断民事诉讼的经验。当时，大多数航空公司空货运代理的心态是

韩立德:作为一名长期从事涉外法律业务的工作者，关注海外海运/货运反垄断案件是一种职业本能。2008年6月，我在回北京出差途中，碰巧看到美国法院刊登的一则通知，得知汉莎空公司与原告代表在美国联邦法院纽约东区法院的反垄断民事诉讼中达成和解协议，要求我出于职业敏感性，于2000年1月1日立即登录美国法院提供的网站。 查看案件进展，阅读法院文件，研究相关法律法规，积极联系美国原告律师，了解中美民事诉讼制度的差异，了解美国反垄断集体诉讼的程序和特点。 最后，我得出结论，中国航空空货运代理公司是一家为相关Airlines /きだ提供服务的公司

然而，当我与一些熟悉的国际货运代理公司沟通时，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可疑的。他们的主要疑虑或误解是他们不了解相关的外国法律制度，尤其是集体诉讼制度。他们认为自己能否打赢这场官司并获得赔偿还有很多变数，他们对诉讼结果没有信心，担心起诉被告。

记者:当你说服并推动企业走上集体诉讼的道路时，你为什么会想到做这样一件没有先例的事情？

韩立德:当时我是中国一家知名国际货运代理企业的高级经理，执业律师，中国国际货运代理协会法律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基于对我的地位和职责的考虑，结合我自己的研究、咨询和论证结果，我认为中国企业参与了海外航运空货代的反垄断民事诉讼，利大于弊，同时指导和代表中国货代企业参与诉讼。然而，这毕竟是一项开创性的工作，在中国没有先例和成功的经验可以借鉴。为了说服相关企业参与相关协会组织的相关活动，我编写了一份2万字的《海外航空公司空货运反垄断诉讼问题解答》，详细介绍了海外airlines/きだ0/货运，以缓解企业的顾虑，经与行业协会协商，确定了行业协会代表中国企业参与索赔的行动计划，获得的所有赔偿应从合理费用中扣除并返还给受委托企业(该计划已获外国法院批准)。作为一名律师，我决定采用“无药可救，无报酬”的纯风险代理方法，并在美国航空公司空货运反垄断诉讼中代表协会和中国企业，准备参与。

经过努力，我们终于说服了第一批10家货运代理公司委托中国国际货运代理协会代理他们在美国货运航空公司空反垄断诉讼中的索赔。2011年12月，汉莎空公司在多次提供相关数据、索赔证明文件和资料并反复核实相关数据后，向协会邮寄了第一批支付结算补偿金的支票。虽然数额不大，但却增强了中国企业的信心，激发了他们参与索赔的热情。自2012年以来，已有22家中国企业相继加入索赔团队。截至2016年12月，参与索赔的企业总数已达32家，其中最大的一家已获得赔偿700多万元。

记者:此次航空空反垄断诉讼的相关业务发生在2000年至2006年，但中国企业提出索赔的时间是在2008年甚至2016年之后。在代表案例的过程中，你认为最终能取得成功的突破点是什么？

韩立德:美国等国家实行双重执法体制，国家通过行政、刑事调查和处罚实施公开执法，相关单位和个人通过民事诉讼实施私下执法，成功案例很多。2006年2月，在美国政府对主要被告空航空公司展开反垄断调查后，同年6月，一些外国企业和组织委托美国律师根据美国法律和以往案例对40多家主要空航空公司提起诉讼，国家反垄断局作出的行政处罚决定可以作为受害单位和个人提起民事损害赔偿诉讼的证据。 在政府做出处罚决定的所有案件中，大多数民事诉讼案件都会胜诉，政府罚款的数额接近受害者的损失数额。

中国企业参与美航空货运反垄断诉讼成功的关键是行业协会组织和代表企业索赔，律师是消除企业顾虑的全风险代理人。特别是汉莎空公司和解并支付赔偿后，诉讼恐惧消除了，我们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所以更多的中国企业加入了索赔团队。

支持这一航运反垄断主张的关键证据材料是2000年1月至2006年9月中国企业进出美国、加拿大和欧盟的货运单、已付发票和其他航运业务。但是，由于货运代理和航空公司/航空公司/公司的业务操作惯例，大多数中国企业很难提供上述文件和资料。为了有效维护中国企业的合法权益，我从专业的角度积极研究替代措施，最终说服美国法院和结算管理员同意以真实的企业承诺作为证据，用可验证的电子数据信息和会计记录代替运单和发票，并认可中国企业最优惠的索赔金额，从而最大限度地维护参与企业的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