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的“牙齿”和资管“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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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规范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以下简称《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的截止日期即将到来。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指导意见》引起了业界的极大关注和诸多争议。

在许多讨论中，与会者一致认为，资产管理业务监管的“统一”是资产管理市场中的“排雷”行动，是对过去几年因单独监管而导致的监管套利和监管真相空等问题的纠正。根据《指导意见》，“精准政策”是针对资产管理行业暴露出的多层套现、刚性赎回、渠道业务等混乱现象，有利于重塑健康规范的资产管理市场，更有效地防范金融风险，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

在各方的声音下，1000亿元资产管理市场的人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人哭诉过渡期的“阵痛”，有人哀叹不公平的现状已经改变，有人开始探索资产管理业务转型的出路。

其中，“10家银行联名上书”等网上言论将市场与监管的博弈推向高潮，公开宣称“新的资产管理规定可能引发系统性风险”。这些言论大多意在期待监管的“放松管制”，希望新的资产管理法规能够延长过渡期，并认为迅速突破汇率可能加剧金融市场的波动。在一些人看来，维持现状风险最小。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股票市场异常波动，包与万之争，保险资金标语牌，海外华商兴债事件……近年来的金融市场动荡或多或少与资产管理业务的混乱有关。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加剧了资金的自我循环和自娱自乐，违背了资产管理业务的本质和初衷。

回到制定《指导意见》的出发点，央行在此前对记者的回答中已经明确表示:由于同类资产管理业务监管规则和标准不一致，也存在业务发展不规范、监管套利、产品多层套汇、杠杆不清、刚性赎回、规避金融监管和宏观调控等问题。

资产管理业务作为典型的跨市场、跨行业的金融业务，在上述背景下积累了跨市场、跨行业的风险。据央行统计，截至2016年底，剔除交叉持股因素后，各行业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总规模约为60万亿元。考虑到当前资产管理市场的巨大规模，如果不正视存在的问题，允许混乱和风险积累，整个金融体系的风险就不会被低估。

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中国人民银行会同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外汇局等部门，坚持以问题为导向，从弥补监管不足、提高监管有效性入手，结合各行业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发展和监管实践，制定了《指导意见》。统一同类资产管理产品监管标准的目的是防范和控制系统性风险，促进资产管理业务健康发展，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

可以说，在分业监管体制下，资产管理业务始终是监管面前的一块“硬骨头”。在目前的监管体制下，《指导意见》的制定迈出了艰难的一步。《指导意见》公开征求意见，欢迎业界提出合理可行的意见，集思广益，达成共识，引导预期，安全有序地“扫雷”资产管理市场。但是，在征求意见的前提下，严格监管的方向不会动摇，风险不应该混水或打折扣。如果有人以“处理风险时可能发生风险”为由，试图让监管部门撒手不管，阻挠新规定的实施，这与利益集团没有什么不同。

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强调，未能及时发现风险是失职，未能及时提示和处置风险是失职。因此，必须加强金融监管，落实主体责任，切实整顿资产管理市场的混乱局面。面对市场竞争、博弈甚至压力，监管要有“长牙”和一定的实力，敢于亮剑，勇于承担责任，勇于面对困难。如果你低估了关键位置，那就像埋下了风险的种子，这将在未来造成更大的隐患。

征求意见后，监管部门将汇总其意见。据媒体报道，监管机构透露，一些条款将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但不会过于宽松。新规正式颁布后，监管部门将在新规框架内制定实施细则，其中还将包括市场关注的非标准化债权资产具体认定规则等技术细节。

可以预见，未来市场机构在根据新的监管规定调整资产管理业务时，将不可避免地面临短期阵痛，同时也不排除资产管理业务短期萎缩的可能，但也不能因为害怕阵痛而拒绝改变甚至阻挠监管。从长远来看，整顿资产管理市场混乱局面的最终目标是理清源头，引导行业进入规范、成熟、健康、可持续的发展时期。展望未来，随着中国经济向高质量发展、居民储蓄率继续保持在较高水平、企业多元化资产配置需求不断增加、社保基金和养老基金的投资运营，金融机构的资产管理业务仍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资产管理市场的进一步发展必须以告别野蛮增长、规范资产管理业务、保持风险底线为基础。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引领透明、高效、规范、健康的资产管理市场发展。正如资产管理行业的一些人所说，在未来，我们将不再依靠我们的身份和“面值”来谋生，而是依靠投资和风险控制管理的力量。

从上述网上评论来看，目前一些市场机构仍然存在侥幸心理和非理性心理，从行业自身利益的角度期待监管让步。在这里，有必要提醒市场机构，金融监管的概念已经从过去的家长式管理转变为现在的监管。

正如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刘禾在《21世纪金融监管》中文版序言中所说，对于监管者来说，最重要的价值体现在防范阶段，我们必须敢于在盛宴的高潮时刻提醒风险。提醒每个人“放下眼镜，保持清醒”的人；但是，金融机构自身需要树立健康的发展理念，不能沉湎于之前快速发展的奇迹，也不能继续以目前的规模和速度掩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