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社科学院战略新兴产业研究中心主任吴金希：高质量发展关键靠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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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记者吴每一个编辑赵桥

“如果你是新的，你将每天都是新的，你将再次成为新的”。根据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政府工作报告将2018年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目标调整为6.5%，并提出了高质量发展的“中国政策”。开发和扩大新的动能，加快制造动力建设，继续消除无效供给...这些措施都表明，高质量的发展应该从“新”开始。

只有改革者进步，但创新者强大。在高质量发展的新时代，改革释放新的活力，创新点燃新的引擎。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挑战。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和回应？近日，清华大学社会科学院战略性新兴产业研究中心主任吴谨西在接受《国家商报》记者采访时给出了许多良方。

谈到主要挑战:市场经济体制仍需改善

Nbd: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变为高质量发展阶段。你如何理解经济发展阶段的这种变化？

吴谨西: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中国经济的年均增长率达到了8%以上。这种长期的高速发展在人类发展史上是前所未有的。目前，中国已进入中上收入国家行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近9000美元，居世界第二位，其成就举世瞩目。

过去，发展侧重于速度，导致许多问题。例如，竞争性投资吸引和投资泡沫、重复建设、低端产能严重过剩、金融和房地产泡沫、强调国内生产总值而非环境保护等。目前，人民的温饱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全面小康社会指日可待。因此，人们对高质量发展、高质量生活和高质量环境的需求越来越迫切，这些都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Nbd:促进高质量发展的主要挑战是什么？

吴谨西:要高质量发展，就要注重法制、科学、和谐、绿色和可持续发展。我认为目前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还存在一些缺陷，如市场机制、法律环境和创新氛围等。

在刚刚闭幕的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上，党中央提出要深化党政机构改革，这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好事，也是改革的深水地带。有必要降低过高的行政成本，给市场和企业注入活力。

Nbd:促进高质量发展需要把握哪些关键问题？

吴谨西:过去经济高速发展，未来应该高质量发展；过去主要依靠投资和出口，未来主要依靠国内高端市场引领；过去，它主要依靠技术引进和学习，而在未来，它依靠自主创新。新经济和新动能将引领未来30年的发展。

推进高质量发展，必须把握以下关键点:一是完善标准体系，尽快提高中国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国家标准水平；第二，要让发明家富有，我们必须保护知识产权；第三，中国即将进入品牌竞争的新时代，品牌代表高附加值和优势产业体系；第四，努力构建现代创新体系，这是现代经济体系的基础和核心。其中，法制建设、自由环境、企业家精神和创新文化(300336)是现代创新体系的主要支撑。

Nbd:中国从低收入阶段向中等收入阶段的过渡，是与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分不开的。下一步，中国将从中等收入阶段转向高收入阶段。你认为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注意哪些要点？方向和路径是什么？

吴谨西:未来五年，中国肯定会跳出“中等收入陷阱”。许多国家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经验表明，新旧动能必须转换，过去的经验不再奏效，投资和出口驱动的动能在经济发展初期将逐渐耗尽，未来应以创新驱动引领高水平发展。例如，日本和韩国已经跳出“中等收入陷阱”，进入创新引领发展阶段；东南亚、中东和东欧的一些国家是反例。

然而，创新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号层面，缺乏完善的现代创新体系，现代经济体系最终将成为空.如何构建现代创新体系？我认为主要有几个方面的支持，即公平的市场竞争、保护企业家精神、严格保护知识产权、整个社会的活力、降低商业成本、促进双重创新氛围、发展产学研合作、发展国防和民用技术一体化等。

谈速度和质量:更加注重均衡发展

NBD:2018年，许多地方降低了gdp增长目标。在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的过程中，你如何看待发展速度和质量的关系？

吴谨西:在新的时代，我们要落实新的发展观，更加注重速度、质量和效率的平衡。目前，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总量已经很大，比如广东、江苏等省，片面追求7%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会使各方的发展因素失衡。

未来，像北京和上海这样的核心城市应该减少发展，强调经济发展的“质量”。当然，由于中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东西部差距客观存在，面临不同的发展阶段。对于西部经济基础差的地区，要因地制宜地平衡速度和质量的关系。

Nbd:最近，以成都为代表的西部城市也强调“高质量发展”。你怎么想呢?

吴谨西:我认为，成都作为成渝城市群的核心城市，拥有无限发展的空，其区位优势不逊于东部沿海城市。

目前，四川、重庆的中欧货运铁路通道和广西北部湾至南方的铁路通道已经开通，高速铁路网也在加紧建设；高速公路网络也正在升级。与此同时，成都双流国际机场已经成为亚航空运输行业的主要枢纽。这些条件使成都在基础条件上具备了沿海地区的一些优势。未来，在建设现代经济体系和实现高质量发展方面，成都可以超越沿海地区，实现更快、更高质量的增长。

这也意味着成都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内陆城市。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成都应该站在全球化的前沿，摒弃过去过分依赖沿海地区发展的保守思想，着眼于最高标准，走世界一流的高质量发展道路，真正成为与北上归线并列的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新“极”。从这个角度出发，成都提出“高质量发展”，这是顺应时代发展趋势的。那么，成都应该如何实现高质量的发展呢？

首先，我们要积极承接东部的产业转移。其次，要坚定不移地坚持自主创新和自我发展的道路。希望东部所有产业集群都向西部转移是不现实的，必须走一条有特色的区域成功之路。过去，成都在电子信息、软件和服务业的发展值得其他城市借鉴。此外，成都曾经是中国空航空公司、机械、电子和核工业发展的重要城市。第三，要与重庆形成“1+1>2”的协同效应，错位发展，共赢。我们要着力建设影响世界的成渝经济走廊。

Nbd: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代表们建议加快“一带一路”的规划和建设，以建立一个对西部和南部开放的战略通道。代表们希望尽快启动成都建设国家门户枢纽城市的战略研究，与开通西部和南部战略通道相关的铁路建设将纳入“十三五”中期调整评估。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吴谨西:一般来说，铁路枢纽必须是经济枢纽，而航运/运输不能与铁路运输相比。成都正在采取预防措施，这是前瞻性的。

成都过去受困于自然条件，铁路和公路发展滞后。“加快成都国际门户枢纽城市建设”的提法很有远见。铁路开通后才能实现物流，四川和西南地区深入融入“一带一路”非常重要。

就基础设施建设能力而言，中国已经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中国建设”是现代中国的名片，“好、快、便宜”已被世界公认。成都应抓住中国基础设施能力大幅提升的机遇，尽快提升干线、高速铁路和高速公路的网络水平，打造门户枢纽城市。

目前，对于国家来说，几个重要的物流渠道已经开始出现，包括成都-昆明-缅甸物流渠道；重庆-成都-兰州-乌鲁木齐-欧洲通道；成都-重庆-贵阳-钦州，广西-海上丝绸之路。

实施路径:构建创新体系

Nbd: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建立现代经济制度是跨越障碍的迫切要求，也是中国发展的战略目标。在您看来，在国家整体基调从“追求速度”向“追求质量”转变的关键时期，我们为什么要提出建设现代经济体系？

吴谨西:现代经济体系是实现现代强国的基础。没有现代经济体系，就没有现代权力。高质量经济的发展和现代权力的实现离不开现代经济体系，这是一种系统能力。在我看来，现代经济体系的核心在于创新体系的活力、市场的基本作用以及一个精干、治理良好的政府。

在中国经济体制向现代化转型的过程中，“创新”和“开放”被提到了重要位置。在你看来，建立现代经济体系的重要起点是什么？实施途径是什么？

吴谨西:我认为现代经济体系的核心在于现代创新体系。目前，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和最多的人才，这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一种宝贵的战略资源。如果这些资源被用来形成一个自我优化的创新生态系统，中国将在世界上立于不败之地。那么，如何利用好这些资源呢？

首先，在数字经济时代，市场规模和消费者规模是决定性的，网络的价值与网络节点数的平方成正比。在过去的20年里，汽车和住房占据了中国高端和高附加值的消费者。未来，数字消费、知识消费、创意消费和精神消费将成为主要的高端消费者。假以时日，网络的规模效应必将推动中国在数字经济中领先世界，甚至形成垄断优势。因此，中国应该有一批数字资本、创意资本、娱乐资本、休闲资本和文化资本，这是每个城市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方向。

其次，人才的赢家赢得世界。国家之间的竞争不仅取决于人才，也取决于地区和城市之间的人才。人才的竞争决定了中国未来30年的经济格局。在过去的30年里，北上广深赢得了中国最大的人才奖金。谁能在未来30年内享受人才奖励？这是一个大问题，各地要深入思考。目前，以成、武、Xi、南京为代表的区域性中心城市率先展开人才争夺战，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然而，这远远不够。大城市要把人才竞争作为战略任务，营造吸引人才定居创业的环境和氛围。

今后，在中西部地区，我们将努力打造五个新的深圳。成都有可能吗？美国不仅只有一个硅谷，而且一个新的“硅谷海滩”已经出现在南加州，它不亚于硅谷。美国创新型产业集群遍地开花。我们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深圳？未来取决于成都、重庆、武汉和Xi。我们将拭目以待，看哪个城市能抓住这个机会。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