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亿人的家庭医生：上门看病需签个性化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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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家庭医生团队的“标准”由全科医生、全科护士和公共卫生医生组成。医生提供健康评估，护士提供护理评估，为签约居民建立个人健康档案和家庭健康档案，并进行动态管理。

《时代周刊》记者温迦南来自广州和佛山

“我已经拜访了9个病人，还需要再拜访5个病人才能完成今天的安排。”最近，广东多变的天气加快了家庭医生赵毅(化名)的步伐。由于天气忽冷忽热，许多长期患者的病情反复出现。赵毅每天看望大约15名病人。

去年底，新华社发布的一条新闻在家庭医生中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中国有超过5亿人拥有自己的家庭医生。”根据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发布的数据，截至2017年11月底，家庭医生的人口覆盖率超过35%，重点人群的覆盖率超过65%。

以赵毅所在的广东省佛山市为例，截至2017年底，佛山共有167万注册居民签订了服务协议，注册人口签约覆盖率达到42.61%。本市公立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实行家庭医生合同制服务，城镇居民可以到城镇和街道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卫生院)获得家庭医生合同制服务。

不过，佛山市卫生局相关负责人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虽然家庭医生在推广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政府和医疗机构要避免“签约”而非“表演”的尴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接受度正在提高

赵毅目前是佛山一家基层医院家庭医生小组的负责人，该医院也是家庭病床部门。

根据现有的家庭医生制度，针对不同年龄和不同疾病的人的健康教育和健康管理是主要服务。普通家庭签署基本套餐后，家庭医生提供包括健康咨询、疾病诊断和治疗、医疗路径指导以及常见和常见疾病转诊预约在内的服务。

根据规定，没有与家庭医生签约的居民最多只能开两周的药；在与家庭医生签约后，如果患者病情稳定，医生开出的金额可以延长至一个月。如果居民行动不便，服务站将成立专门小组，提供家庭医生跟踪服务，并进行个案管理。

“如果患高血压的家庭成员中有一人患有高血压，我们将对这个家庭进行标记，不仅是为了治疗这个高血压患者，也是为了动员整个家庭参与患者的诊断和治疗。”赵毅承认，在药物治疗方面，家庭医生可能不如前三名医院的专家，但家庭医生更了解患者的生活环境，会评估患者的生活环境并提出详细建议。

当了五年家庭医生后，给赵毅印象最深的不是他救了多少病人，而是居民健康观念的不断改善。

赵毅仍然记得，在2013年，当他的团队刚刚开始访问社区居民签署合同，这是常见的吃“闭门造车”。有一次，居民们一打开防盗门，看到“穿白大褂的人”，就关上门，大喊“家里没人。”赵毅和他的同事面面相觑，都很尴尬。

现在，由于政府大力宣传家庭医生，赵毅和他的团队很难“碰壁”。赵毅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他们的团队定期在不同社区举办免费门诊活动，社区居民越来越多地接受家庭医生。

“除了帮助病人服药，当我们去病人家时，我们还会评估一些生活中的危险因素。”佛山市家庭医生何(化名)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提供细致的服务是家庭医生为提高基层医疗质量做出的最大贡献。”

在何看来，家庭医生不仅是医务工作者，还是沟通者、服务者、协调者、通讯员和宣传员。家庭医生除了自己的工作之外，还需要宣传国家卫生政策和公共卫生知识，协调患者与家庭和社会的关系。

赵毅说，在绝大多数居民眼中，“家庭医生”是上门诊断疾病的医生。然而，在中国，只有签署了个性化医疗包的居民才能从家庭医生那里获得家庭服务。正是这种“认知差距”让家庭医生在过去几个月里走在了前列。何青青告诉《泰晤士报周刊》记者，在后续采访中，她还遇到了签约居民的质疑，指责他们“只签合同，不上门”。

全科医生缺口为90，000人

家庭医生团队的“标准”由全科医生、普通护士和公共卫生医生组成。医生提供健康评估，护士提供护理评估，为签约居民建立个人健康档案和家庭健康档案，并进行动态管理。签订合同后，除了享受12项国家公共卫生服务外，居民还可以预约随访和开长期处方。

"我们团队中的大多数医生已经从专科医生变成了全科医生。"赵毅向《时代周刊》记者介绍。

自2012年起，经过近一年在广州等地的转学培训，赵毅正式成为全科医生。

“专家更关注疾病，而全科医生更关注人而不是疾病。到社区看病并逐步与医生建立熟人关系的居民，可以提高医生和病人的熟悉度和信任度。”随着身份的改变，赵毅意识到全科医学与专科医学在健康理念上的差异。

赵毅无奈地指出，在过去的医疗体制下，全科医生长期得不到重视，他们的收入水平跟不上专科生。

早在2011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建立全科医师制度的指导意见》就明确提出，到2020年，我国要基本形成统一规范的全科医师培养模式和“基层首诊”服务模式，基本实现城乡每万人拥有2-3名合格的全科医师。

根据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的统计，截至2016年底，中国共有注册全科医生209，000人，每万人口中有1.51名全科医生。根据2020年城乡每万人口配备2名全科医生的目标，执业全科医生人数应达到30万人以上。根据这一计算，中国有9万多名全科医生。

收入与签署者的数量有关

“我们目前的收入与我们签约的服务人员数量有关。”赵毅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他们的家庭医生小组主要负责为现场诊断和治疗签署个性化服务。这些签合同的人大多是慢性病和残疾的长期患者，他们自己的个性化医疗包的部分费用将直接转移到医生群体的收入中。赵毅告诉《时代周刊》记者，他的家庭医生团队中全科医生的月薪一般在1万元左右。

过去，由于基层社区中心功能不完善，基层医务人员素质参差不齐，许多居民对社区医疗服务始终持不信任态度，甚至挤到大型医院看普通感冒，这不仅使大型三甲医院的诊疗压力过大，而且形成了“看病难、看病贵”的畸形诊疗体系。

一些病人甚至拒绝家庭医生给他们治疗。在他们看来，社区医生是“庸医”的同义词。“一些病人告诉我，‘谁能成为社区医生？’那时，我听到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何青青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罗湖医院集团董事长孙希卓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推进以家庭医生为基础的分级诊疗体系，已成为解决当前紧张医患关系的关键。

分级诊疗的初衷是通过不同层次的医疗机构承担不同疾病的治疗，合理配置医疗资源，促进基本医疗卫生服务均等化。

赵毅说，家庭医生在中国还是一个新生事物，居民要正确认识家庭医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个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所以我们只要认真做好保持人健康的工作。我相信社区居民会逐渐接受我们。”。

据赵毅说，签完合同后，他觉得家庭医生提供了很好的服务，不少社区居民向他周围的人推荐。"一名糖尿病患者甚至拉着他身边的12个亲戚朋友签署了合同."

“要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基层医务人员的水平是不可能的。”国家卫生计生委的一位工作人员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表示，基层医务人员的培训受到很多方面的制约，比如资金、培训规模等。目前，在推广家庭医生的过程中，应做好社区医疗服务，以增强居民的信任和绩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