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伟：共享单车为何从资本风口变成市场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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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伟

11月22日，日本应该是小榄自行车的第一个生日，但就在几天前，小榄自行车因押金难以退还、员工离职、拖欠工资和供应商货款等问题而告一段落，这再次引发了公众舆论的热议。

分享自行车已经成为一股破产浪潮，它已经从小公司蔓延到像小榄自行车这样的大中型公司。去年是一个资本出路，但今年已成为一个市场风险。这一现象值得关注。

作为新型共享经济模式的代表，共享自行车不仅在中国各大城市广受欢迎，而且在抢占全球市场方面也有着巨大的潜力。以色彩为代表的共享自行车也在城市中形成了五彩缤纷的流动景观，吸引了市民的目光，成为了资金投注的出口，当然也滋生了城市管理的混乱。

供需双方的不对称违反了市场供求规律，市场的“看不见的手”会干预。随着资金渠道的紧张和资金链的断裂，追随潮流的共享自行车公司将会破产。共享自行车已经从资本变成了市场风险。原因很简单，逻辑也很清楚，但这个行业的兴衰也值得反思。

就资本方面而言，有必要把握理性和疯狂之间的区别。网络经济非常时尚，但创新经济仍然需要尊重最基本的市场规则。

一方面，任何创新的经济模式都会经历市场的大浪，很难避免优胜劣汰。资本风口浪尖形成了资本投资的洪流，这将带来新经济的市场繁荣，但也容易推高市场泡沫。

上世纪末美国互联网经济的泡沫是一个惨痛的教训。无论资本市场多么强大，所有创新型企业都不可能像苹果和微软那样成为互联网老板。资本风口理想化投资洪水灌溉，大都市在泡沫中变成资本浪费。

另一方面，资本并非没有市场理性，市场主体都有做大做强的理想。然而，市场的本质是竞争，而且是残酷的竞争。丛林、河流和湖泊的非理性增长和混乱将使许多资本投资落到空.头上

中国共享的自行车市场正在“完美”地玩这样一个市场游戏。据交通部不完全统计，目前中国有近70家互联网自行车租赁运营商，拥有超过1600万辆汽车和超过1.3亿注册用户。以创新的名义吸引的资本以十亿计。

除了共享自行车之外，几乎所有分时租赁模式都以共享或共享经济的名义投放市场，形成了资本暴利的雪球现象。五颜六色的共享自行车依靠资本的输血抢占市场，资本的输血往往是长期不耐烦，投资快，回报快，只要看到新的东西，就会进行投资。

一旦市场参与者表现出疲态或表现不佳，资本押注将停止。从空到小蓝，没有输血你只能死去。其他自行车公司，虽然不是“同年同月死亡”，也不会以同样的方式退出市场。

共享自行车正在洗牌，颜色逐渐变成橙色和黄色，由mobike和ofo主导。Ofo获得了阿里和滴滴的注资，而腾讯是mobike的一棵大树。这是市场优化的结果，两个强大的参与者共享自行车市场。尽管如此，前两家公司仍面临着需要资本注入才能生存的尴尬，因为它们仍在“攻击城市、掠夺土地”，没有自我造血的盈利能力。从长远来看，这两款独家共享的自行车也有市场垄断的隐忧，沉淀后应该会迎来一个多元化的竞争生态。

自行车市场的残酷增长导致了大量自行车企业的倒闭，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分析师认为，监管当局并不太放任或不充分。客观地说，作为一种新的格式，监管当局在开始时不应该太严格，否则新的格式将被扼杀在萌芽状态。过去，政府过于宽松，过于死气沉沉，市场毫无生气。从共享自行车到互联网上的新商业形式，政府应该让市场杠杆发挥作用。因此，监管当局对新兴格式的容忍度不仅应该受到质疑，还应该受到赞扬。从政府主导到市场导向，监管机构对共享自行车的管理是过度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监管是完美无缺的。首先，立法跟进滞后，缺乏刚性的制度支持，缺乏对资本网点和市场主体的正常引导，导致市场秩序混乱。其次，管理不够准确——监管的主要力量放在城市环境治理上，而不是限制自行车的共享，问题的核心没有被直接指出。

更重要的是，它忽视了对消费者利益的保护，主要是因为押金很难退还。目前，已有六家共享自行车公司倒闭，粗略统计显示，用户保证金已超过10亿元。整个共享自行车的市场存款超过100亿元。一旦自行车企业的破产保证金难以退还，注册用户就会惊慌失措，集中精力跑，这将导致更多共享自行车企业的生存压力和破产浪潮。

今年8月，交通运输部等10个部门下发文件，对存款发放给予指导，设立专项账户，落实专项资金，并接受交通运输部门和财政部门的监督，防范和控制用户资金风险。企业应建立和完善用户押金退款制度，加快实现“租金与收费、返还与退款”。但是，由于这一指导不是强制性的，所以没有多少自行车公司为用户实施第三方存款制度。这也意味着，由于缺乏监管，注册用户的保证金很有可能“用肉包子打狗”。

虽然两大自行车公司都有条件地试行了无押金制度，但对于整个行业来说，加快建立第三方存管用户的押金制度是共享自行车行业必须弥补的监管缺陷。毕竟，在资本、市场、监管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中，如果需求终端的利益得不到保障，整个行业将看不到希望。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崇阳金融研究所的访问学者)

编辑朱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