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委会遍地开花：缓释银行风险 助力去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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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作为浙江迪雅纤维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由于深陷“互联互通、相互保险”的泥潭，在过去的五年里，他经常晚上睡不着觉，感觉自己会被拖垮。随着债务委员会的成立，公司的债务压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经过一年的尝试，债务委员会已经在全国开花结果。戴·叶飞和他的迪雅纤维成了受益者。

债务委员会信息共享降低风险

《上海证券报》记者深入全国各地调查债务委员会的工作进展，得到了各方的积极反馈。在当地银监局、债权银行和企业主眼中，债务委员会不仅是银行业强有力的风险缓释手段，也是银行业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举措。2017年，银监会监管工作会议再次明确，要充分发挥债务委员会的作用，支持减债。

在债务委员会有效运作的背后，两个债务人都可以通过这一机制提高双方的信息透明度，这有助于避免银行盲目放贷，防止银行仓促采取大规模行动。债务委员会已成为银行、监管机构甚至地方政府降低金融风险和实施产能削减的主要出发点。

对此，深为感动:“我们的主要精力不在与银行打交道。如果我们总是从事银行融资，我们将没有精力做我们的主要业务。”他的情绪源于2012年9月迪雅纤维的“被动坠落”。由该公司担保的一家光伏企业遭遇行业寒冬，宣告破产。作为担保人，迪雅纤维被拖入了与银行无休止的“跷跷板”。

迪雅光纤为两家光伏公司提供了3.5亿英镑的贷款，两家公司还为迪雅光纤担保了3亿英镑的贷款。这种合作模式是当时私营企业之间常见的“相互保险”。在两家光伏公司破产后，迪雅光纤接管了这两家公司的债务，多达15家债权银行接管了迪雅光纤。

曾经风光无限的互联互通和相互保险，立即成为风险的代名词，尤其是在民营经济繁荣的发达省份。因此，根据本地区的实际情况，浙江省债务委员会的主要职能之一是“转圈断链”，隔离担保链的风险传导，确保风险不扩大或扩散。

在实践中，各地也有特殊的做法。如温州银监分局已将全市26个主要风险担保圈纳入债务委员会管理，并进行持续跟踪指导；舟山银监分局与宁波银监局合作，推动成立三个跨地区债务委员会。

迪雅纤维债务委员会就是典型代表之一。

“现在十几家银行坐在一起，每个银行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形成了统一的意见。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要求每家银行进行沟通和贷款谈判。今年我可以专注于正常的生产和运营。在过去的五年里，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处理债务问题上。当我第一次出错时，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那时，我每天要接待三四家债权银行，我觉得自己要被拖垮了。”虽然很多企业认为成立债务委员会相当于被贴上了问题的标签，但在戴看来，债务委员会减轻了他的巨大压力。

债务委员会的背景是，银行正处于一个糟糕的上升周期，它的成立被视为银行降低风险的一个主要起点。2016年，银监会下发《关于做好银行业金融机构债权人委员会工作的通知》，各地相继出台相关指导和支持方案，大力推进银行业债务委员会建设。

《上海证券报》记者获悉，截至2016年11月底，浙江(不含宁波)辖区内已成立700家银行债务委员会，涉及信件2335亿元；截至2016年底，山东省共成立了1138个债务委员会，信贷规模达3.1万亿元，贷款余额达1.5万亿元。

在采访中，很多人普遍认为，债务委员会提高了银企之间的沟通效率，使双方的信息更加透明。银行可以全面、客观地就企业的发展前景和融资方案交换意见，这不仅可以防止银行盲目放贷，还可以防止银行仓促采取大规模行动。

山东银监局局长陈颖指出，现实中确实存在银行长期授信的问题，部分企业授信总量不大，但债权银行数量多，银行间信息共享不足，直至风险出现。“现在已经成立了一个债务委员会，它可以定期安排企业的运作。对于银行来说，企业的资产负债表在一定程度上更加透明。同时，通过债务委员会，企业对银行信贷政策有了一定的把握。”

债务委员会也增强了债权银行的协调能力和专业判断能力。陈颖说:“通过成立一个债务委员会，许多债权银行可以一起谈判，这一方面提高了企业的专业判断能力，另一方面降低了协调成本。”

推动供应方改革，帮助降低产能

根据银监会的意图，债务委员会不仅是银行业降低风险的重要手段，也是银行业优化信贷结构、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举措。

推动银行业帮助“三比一、一减一补”是2017年工作的重点，成立债务委员会仍是银行业帮助降低产能的重要环节。

江西能源集团债务委员会是银行业帮助企业并推动其实施去产能的典型例子。这个集团有一百年的历史，是一个传统的老国有企业。近年来，它受到内外因素的影响，造成了持续的损失，面临生存困难。

2016年，截至2016年6月底，相关债权银行陆续减少了对江西能源集团的信贷总额。已压缩或将压缩的贷款总额为5.57亿元，5亿元短期融资券将于8月到期，资金链一度濒临断裂。

江西省银监局魏副局长表示，2016年8月，在该局的推动下，以进出口银行江西省分行为主席单位的省能源集团债务委员会正式成立，涉及全省20家银行机构，融资总额150亿元。

债务委员会的援助效果明显，省能源集团发放的信贷保持稳定，过度压缩贷款势头得到抑制，同时实现了压力与保险的结合。例如，工行江西省分行批准了9500万元的光伏项目固定资产贷款，为企业降低产能和转型发展提供了资金支持。

江西能源集团也在积极行动。截至2016年12月底，集团累计生产能力485万吨，完成年度任务的152%，占三年计划生产能力的81%，妥善安置员工2.3万人，每月减少人工成本6000多万元。

然而，在可见的结果背后有许多拉锯战。以山东省国有企业飞矿集团为例，债务委员会与其控股股东山东能源集团进行了40多次谈判，最终确定剥离优质资产成立新公司的重组方案，99.5亿元的债务由新公司、飞矿集团和山东能源集团按50%、30%和20%的比例承担，并在未来8-13年逐步偿还。

在这个过程中，监管当局也应该监督和约束债务委员会。在有关会议上，魏明确表示，债务委员会不应随意放贷、压贷、收贷，强调对严重违反协议、造成不良影响或重大损失的银行要追究责任；同时，将提高能源集团的风险预测能力，引导债权银行对企业进行详细的财务分析，帮助企业制定“去产能”的财务可行性计划，引导债权银行将“去产能”计划的完成情况纳入贷款发放的监控内容和前提条件，特别是重点监控资源枯竭和持续亏损矿山的关闭进度，鼓励债权银行加大对企业产品结构转型升级(Aiji、净值、信息)的支持力度。

然而，债务委员会援助的对象并不仅限于困难企业，暂时陷入资金短缺的优质企业也是债务委员会援助的重点。截至目前，山东银监局辖下的债务委员会已支持153家优质企业，授信额度较成立前增加110.2亿元，发放银团贷款71.21亿元，利润减少83.11亿元。

事实上，按照银监会的意图，不仅要为长期亏损、丧失偿付能力和竞争力的企业制定清晰可行的资产保全计划，促进企业重组整合或有序退出市场，还要继续通过债务委员会为重点经济行业和领域、发展前景和先进技术的企业提供信贷支持。

协调是一个难题。有必要将地方政府联系起来

无论是优质企业还是困难企业，都需要大量的协调工作，这也是当前债务委员会推进的一大难点。

陈颖表示:“由于各家银行的授信时间不同，资金规模、信贷成本、风险缓释程度和损失也不同，导致协调成本非常高。”

在类似情况下，监管部门要充分发挥主导作用。陈颖指出，根据相关政策，银行不良贷款应由个人负责，银行目前面临很大压力。

协调的困难在于，许多集团企业在全国各地都有业务，合作银行并不局限于一个地方和一个省。

“相关账户被解除封存，法院之间的协调和认定不一致，容易影响工作效率。”陈颖说，因此，债务委员会的作用应该得到落实，需要地方政府的协调和支持。例如，政府积极协调司法部门帮助解决债务委员会工作中涉及的一些问题，大大提高了各方的工作效率。

根据《上海证券报》记者在各地进行的调查，当地银监局和银行均表示，在成立债务委员会和推动解决企业债务问题时，应与地方政府密切合作。银监会在2017年监管工作会议上提到成立债务委员会时，也明确要求各级银行和监管机构加强与地方政府的合作。

煤化工集团是政府援助的典型案例。该集团是当地国有重点企业，控股9家子公司，拥有近7400名员工。自2016年4月起，由于煤炭、机床、煤化工等主营业务大规模停产亏损，导致经营困难，本集团无法按期偿还银行贷款利息。集团在15家金融机构的贷款余额为31.03亿元，债权人涉及外资银行机构、金融租赁公司等。担保圈涉及的贷款接近100亿元。

同时，集团的担保单位和母公司发行了三期26亿元的债券。集团信用一旦形成实质性风险，将对当地煤炭企业的经营、信用风险状况和当地金融生态产生重大影响，甚至形成债券市场违约事件。

为此，当地银监局主要负责人与市政府负责人、市金融办负责人一起赴团进行专题调研，推动当地政府发挥主导作用。市政府牵头召开了风险缓释和处置专题会议。同时，当地政府加大了对集团的支持力度，建立了贷款应急机制，利用过桥资金为企业偿还了5100多万元的利息，对稳定银行信贷起到了信用增级的作用。同时，努力引进集团作为战略投资者，协调石材开发的优惠政策。